两个人从警察厅的大楼里出来,朝着一墙之隔的警视厅大楼走去。御山朝灯一如往常沉默地听着他讲话,听到某句话的时候抬起了头:“流感?”
“啊?嗯,降、那个人是这样说的,他说你生病了心情不好在和他闹脾气,让我们不要乱传闲话。”风见裕也笑了起来,有些羡慕地说道,“果然御山先生和他感情非常好,啊,直属真好,我要是当初能考上警察厅就好了——”
风见裕也感慨道,在他旁边的御山朝灯抿起了唇。
“御山先生十八岁就能考出来,真的是太厉害了……御山先生,御山君?果然还是在发烧吧,不然我们先去医院?”
风见裕也在他身边焦急地乱转,御山朝灯抬起手抵住了他的额头,总算是让他停了下来。
“我没事,今天太热了。”御山朝灯板着脸说道,金色的眸子扫过去一如既往的带着凉意,说出的话非常有信服力。
风见裕也想起今天早上天气预报小姐说的三十五度高温,又看了看面前的白发青年规整的西装三件套外面还穿了件非常有型的风衣,瞬间就理解了。
御山朝灯是无论寒暑都会在西装外面穿外套的,帅气是帅气,但风见一直都很想知道尤其夏天的时候会不会太热了。
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他有种圆满了的感觉,非常殷勤地说道:“御山先生先过去吧,我去帮你买咖啡。”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御山朝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消息是,他从昨天就在担心的辞职回来被人议论的事不会发生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欠了降谷先生一个很大的人情。
昨天和他待了那么长时间,送他回家,今天早上又一次遇见,对方都一个字没提,要不是风见说他都不知道。
而且那个理由……生病了和降谷先生闹脾气……
该怎么说呢,有种好像全都不对但事实又诡异地贴合上了的感觉,放在前几天的他那种状态来说,确实是在闹脾气。
但降谷先生的这个说法,搞得好像他在撒娇一样,别开玩笑了……
他对降谷先生撒娇吗?
御山朝灯露出了非常茫然的神情。
“御山亲?”
远远地就看到那个非常显眼的白发青年,上班的萩原研二没有丝毫犹豫地叫了对方的名字。和他一起来的卷发青年打了个哈欠,听到他的话,抬手将墨镜往下拉了拉,盯着对方观察了几秒。
御山朝灯比平时稍慢地转过了身,但还是立刻地认出了萩原研二的脸,朝着对方微微颔首:“萩原先生。”
按理说他的警衔比非职业组的萩原研二是要高半级的,但萩原研二是上司的同期,又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年纪也要比他大,对萩原研二用敬语也是应当的。
他略顿了顿,又看向了萩原研二身边那个人,也没装作不认识他,同样打了声招呼:“松田先生。”
“不要这么拘谨嘛,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萩原研二笑着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松田阵平小声说道,“这就是zero的那个……”
松田阵平‘哈’地笑了一声,完全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张震撼警视厅的帅脸。凑近了看比之前远远见过的那次更帅,是和御山朝灯之前仅见过一面的幼驯染的那位师兄,跳马迪诺差不多程度的帅哥。
让人非常想问,当年面对着这张脸,降谷先生是怎么忍心下手打掉对方的牙的。
虽然萩原研二也很英俊,但松田的好看更有攻击性,也让人印象更深刻。
这么说来,算上昨天晚上见过的诸伏先生,降谷先生的几位同期,脸都长得非常好呢。
“萩你的形容好奇怪。”松田阵平大笑了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说这是那个谁的男朋友一样。”
御山朝灯想起了诡异的回忆。
御山朝灯理解了上司,能下手好像也不是非常奇怪的事。
萩原研二却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偏移了视线,很快打着哈哈对表情虽然毫无变化,但抿着嘴明显不怎么开心的小后辈说道:“抱歉,小阵平只是在开玩笑。”
松田阵平听到好友的话,咧着嘴角向御山朝灯伸出了手:“抱歉抱歉,我这人太随意了,介意的话揍我两拳也不会还手的。我是松田阵平。”
这个人的性格也非常好啊……
御山朝灯想起了昨天诸伏景光说,虽然那两个人开学就打了一架,但他们互相是对方警校期间最好的朋友。
御山朝灯伸手握住了松田阵平的手,轻轻晃了一下:“御山朝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