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这时候,热闹基本和钟宛无关。
她对唱歌并不感兴趣。
别人抢话筒抢歌不亦乐乎,她倒好,很有自知之明地找个角落坐好,然后玩手机。
像她这类人,来到ktv通常是给别人鼓掌的那个,从头到尾听人唱。
本想着今个儿晚上和以前一样,等他们玩够了,再找个理由先回家。
就是没想到玩到一半来了不速之客。
秦晓瑜一个工商管理专业的,按理说怎么着都和他们班的人打不着。
偏偏这场子她不仅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人。
门口,秦晓瑜款着包,弯着那大红唇和他们班长打招呼,她新烫了一头大波浪卷发,今晚又是特意穿新买的奢侈高定。
今天全场,怕是就她一个人盛装出席。
她身后跟着个男人,长得还成,但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不是学生,过于成熟,得是混过几年社会的。
一进门递烟递酒,老道得很。
秦晓瑜说:“这是我朋友,刚好我们就在这儿吃饭呢,听到消息才顺道过来玩玩,大家不会介意吧。”
班长向大家介绍,说秦晓瑜是他认识的朋友,一块过来玩。
“原来是关系户,但是那人好像没见过,不是咱们学校的吧,她新男朋友?”苗卉悄悄凑到钟宛耳边说了句。
“也许吧,换过的人太多,记不清。”
“你说别人要是介意,也不会说出来啊。”苗卉嘀咕道:“我们班聚会,她过来也不知道是干嘛,看她男朋友,看面相就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主。”
钟宛笑笑。
这两年,秦晓瑜换过很多任,身边出现个新面孔也不意外。
当初他们三人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的时候,秦家人不少反对的。
秦晟那小子别提,对金融、工商亦或是法律压根提不起兴趣,他非要跟着钟宛报这个学校,当时倔得跟头牛,气得秦似名几天没睡好觉。
后来确实学不好,到了大学,彻底荒废。
至于秦晓瑜,难说。
也许是个人兴趣,也许是暗地和她较劲,想证明自己超越得了她,所以同样第一志愿填政法大学。
谁知道呢。
她从小娇宠到大,高调张扬惯了。
即使是来陌生的场子也丝毫不见外。
包间里开的是led彩色槽灯,光影斑驳,周围人的脸看得不像外边那般清晰。
钟宛听秦晓瑜在那边高调地说话,和苗卉聊天时,不经意看过去几眼。
她那个朋友,有些眼熟,听秦晓瑜说是叫路旭。
她记了起来。
或许以前陪着秦忱出席场合的时候在哪见过,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大概是混迹在那些纨绔堆里的。
不过井水不犯河水。
除非,秦晓瑜今天是故意来找她的茬。
学生和社会上的青年到底有区别,有代沟,时间久了这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班上同学讨论法考的事情,人家路旭插不上话,聊车聊生意吧,没共同话题。
路旭玩得不尽兴,没一会儿在一边坐着喝酒,脸色阴得可怕也没人管。
一会儿几瓶酒下去,恰好场子准备散。
钟宛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拿自己的包:“我还有事,那就先回去了,大家继续,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