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思索两秒,认真又小心地问:“他们会打人吗?”
“可能会。”
“这样啊。”唐染微微蹙眉,似乎有点苦恼。
骆湛等了片刻,慢慢眯起眼,语气逐渐危险:“你真开始考虑了?”
唐染回神,侧仰起头朝向骆湛:“那我就坚持到,他们打我之前吧。”
骆湛:“……”
须臾后,骆湛挫败地笑:“果然还是那个小白眼狼,”他伸手发泄地揉乱了女孩的长发,“虽然这个是正确答案——但你不该骗一骗我吗?这么诚实又没人给你发奖状。”
唐染试图躲开骆湛的魔爪未果,沮丧地被揉,然后皱着脸开口:“骆骆不骗我,我也不骗骆骆,我们是说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姑娘仰了仰头,路灯下那双乌黑的眼瞳里情绪散开,透出一点藏的很深的晶亮的狡黠:“我答应不骗骆骆,没有说不骗别人。”
骆湛一怔:“?”
唐染:“他们如果要打我,我当然要说和骆骆分开了。然后等回来以后,我就……”
小姑娘沉默下来。
骆湛这次被吊足了胃口,主动拉着唐染停下脚步,问:“就什么?”
这片已经走过路灯的照明区,绕进了k大校园里有点暗的大杨树下,小姑娘藏在阴翳里的脸蛋朦胧地浮起一点赧然。
“回来以后,我就赖在骆骆身边再也不走、哪都不要一个人去了。这样……就没人能逼迫我再和骆骆分开了。”
骆湛怔了下。
错身的间隙,他看见树叶子间漏下来混着星光的路灯光,照在低着头的女孩红透的耳尖上,粉糯糯的,像柔软而饱浸汁液的花瓣。
让人想在那花瓣上轻咬一口,看它透红,看它烙上他一个人的印痕。
挂在树梢上的安静的月亮下,树丛里一阵窸窣,女孩慌乱而低闷的轻呼响起来:“……骆骆!”
粗粝的树皮蹭疼了女孩的后背,黑暗里炽热的呼吸纠葛着。低沉的呼吸压着闷哑的笑,在许久后钻进女孩的耳朵里:“这是惩罚。”
被咬疼了又被缠着厮磨到站不稳身,唐染此时才慢慢拉回理智,委屈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嗯。”
骆湛坏心眼地俯身,轻吻了吻被自己肆虐到红彤彤还印着咬痕的小“花瓣”。
“我没听到后面,只听见前面——谁让你说要和我分开了?”
唐染:气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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