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宝马带着刺耳的引擎声呼啸离去,酒吧门口看热闹的人喝着倒彩陆陆续续地散伙。
四周,前一秒是战场,这一秒渐渐地恢复了晚上该有的安静。
裘盼惊魂未定,呼吸喘促,仿佛搏斗尚未结束。
“你手受伤了。”陈家岳先开腔。
裘盼低头看双手,两只手掌不知几时被什么擦破皮,流血了。她把双手藏到身后,硬笑:“没事。”又立马道歉:“对不起,刚才,有点乱。”
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跟顾少扬较劲真是一件体力活。
陈家岳说:“早点走吧,这里别逗留了。”
“好。不好。我得送你去医院。”
“该你去医院。”
“没事,我没事,真的,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回家吧。”
“可是……”裘盼觉得她应该做些什么,因为这位先生又帮了她很大的忙,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体力透支令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朋友在车上。”陈家岳提醒她。
裘盼想起来了,过去拉开路虎的车后门查看。
曾芷菲醉瘫在后座,举着双手像啦啦队那样左挥右舞地嘿嘿嘿笑。
裘盼将她扶起坐好,绑上安全带。
“能开车吗?”陈家岳在身后问。
裘盼回头看他:“能。”
“别逞强,这边打车很方便。”
裘盼说:“我能的。”
陈家岳没再说话,帮她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裘盼坐上车,关门,系好安全带,插匙着车,路虎低沉地“轰轰”叫。
“笃笃”,车外的陈家岳敲了敲车窗。
裘盼赶紧放下车窗抬脸看他,他说:“锁车门。”
“哦哦。”裘盼按了按键,四边车门落锁“啪”的响了一声。
“关车窗。”
“好。”
车窗玻璃缓缓地向上升至顶。
陈家岳看了看裘盼,也要走了。可以做的他都做了,有些事不尽善,但他去做的话未必合适。
裘盼双手握住方向盘,深呼吸一次两次,稳住神后小心翼翼地踩油,路虎车笨重地慢慢驶离了原位。
倒后镜里,一辆款式古旧的黑色轿车从后面不远处的停车位灵巧地驶出,悄然地驶入了相反方向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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