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还处于资本积累的中级阶段,和程家那个庞然大物没法儿比。
更何况卓珩学的是临床医学,是个心外科医生,对家族企业一点帮助都没有。
就只剩他的婚事,还有点利用价值。
他长在这个家里,断然没有吃卓家饭,还要砸卓家锅的道理,联姻是注定了的。
秘书给他递上行程表,“这是林心越小姐的日程,晚饭约在六点,少爷得开车去林家接她。”
卓珩认命地切着吐司,“知道了。”
“该放下的人就放下吧,就算回来了,那也不是你该惦记的。”
卓父撂下碗筷,还不忘诛人心。
卓歆上车准备去学校,总算等到姜枝的回电。
她欣赏了半天自己的美甲:“程先生的床上功夫没退步吧?”
姜枝一边在自己房间换上芭蕾舞鞋,一边开着外音,对程隽礼进行狂风暴雨般的吐槽。
“你能想象吗?一座金雕玉砌般的‘一寸春’,门会打不开!这智能程度和我舅舅家那条高位截瘫的沙皮狗可以说不相上下!而且他恬不知耻地告诉我,就一床被子!你敢相信吗?程家已经没有闲钱置被子!他出门前还说我罪不至此让我平身,看不出来我是不想见他?他到底是哪年哪月举行的登基仪式?他的大清早就亡了好吗?”
卓歆听得眼泪花都要笑出来。
姜枝也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不行,不能再说了,我得去排舞。”
“好,明晚去看你演出。”
她换上粉白的舞裙,走出蔚然山庄的时候,引得前台议论纷纷。
“哇,世上真有仪态这么优美的人啊?”
“眼下不就有了吗?我告诉你她可不简单,和程董关系匪浅。”
“没错,她昨晚进了‘一寸春’,今天早上才出来,还问我要房卡开门呢。”
“难怪总是拿下巴尖看人,原来人家背后有资本啊。”
姜枝:“”
她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都是倒霉的程隽礼!
她在申城大剧院后台的练功房里,反复练着几个高难度的劈腿跳和大踢腿,直到看着镜子练得完全满意了,才从幕后走上大剧院的舞台完成了一整段独舞。
周副团一面鼓着掌,一面和剧院院长说:“这就是我挑的首席,在维也纳进修过整整三年,我们团的实力担当。”
姜枝一直练到华灯初上,连午饭也是在剧院吃的。
她擦着汗走出剧院大门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将门口那株樱树吹得零落如雨。
脑子里就钻出元稹的那首《折枝花赠行》。
“樱桃花下送君时,一寸春心逐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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