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傅桃桃想出来
的最好办法,没有外伤,也不严重。就算这小子去告状,总不能说自己打了他舌头。
裴敬堂惨叫一声,捂着嘴。正当傅桃桃以为他要破口大骂之时,却听少年含糊不清道:“你这是什么招式,也太厉害了!”
咏春,你当然没见过。傅桃桃微微摇头,算了,熊是熊了点儿,终归没什么坏心,就是个小傻子罢了。遂不顾对方想要再来一次的叫喊,快步离开此地。
流光易逝,转眼寒食节就要到了,而今日,正是谷初柔的生辰。
因着紧邻寒食节,在这之后又好些日子不能动火,所以每年的今天都要大办。谷初柔虽说跋扈,但其亲姐是皇后,谷太师又是朝中重臣,旁人总要给其些面子。于是许多人来府上贺寿,这也差不多是裴家一年中最忙碌的一天。
若是往常,端王府最多送来份贺礼,可今年不同,有了傅桃桃这个纽带在,裴府早早就给安瑜英下了帖。
考虑到府里跟谷家之间没什么纠葛,谷皇后在端王小时候还抚养过他一阵,安瑜英收下了帖子,在四月初一这天早早来到裴家。
端王是圣上最亲近的弟弟,端王妃父亲又是名将,她一到场,自然是万众焦点。
谷初柔面露得色,安瑜英到场可谓使她出尽了风头,连平日瞧不上的小妹此时也顺眼起来。难得的露出笑意,暗中表示她会与谷太师说,上疏给皇上帮长兴侯谋个差使。
一旁的长兴侯夫人微微朝安瑜英点了点头,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感激。安瑜英心中叹息,这女子只要嫁了人,便一颗心都悬在丈夫身上,若非长兴侯不顶用,谷氏哪里用得着如此低声下气。
之后谷初柔有很有眼色的将傅桃桃带出来给王妃请安,安瑜英瞧见傅桃桃就笑了,对着谷初柔道:“还是你府上水土养人,我这嬷嬷才来个把月,到像是换了个壳儿。”
傅桃桃摸了摸面皮,其实就是白胖了。她之前枯瘦得皮包骨,眼窝都凹进去显得人老了十来岁,到王府虽说养回些但毕竟时日尚短。自打来了裴府,吃的好不说,还没什么劳心事儿,整日与熊孩子斗智斗勇全当健身,可不丰盈起来。
如今的她虽说依旧纤细,但却十分有曲线。玉颈水
蛇腰,杏眼鹅蛋脸,笑起来还有双小梨涡,翠眉丰唇,观之可亲。为了让自己与嬷嬷的身份更相称,傅桃桃特意选了深色的料子做衣服,到更衬得她白如凝脂,楚楚动人。
谷初柔听到夸奖颇为自得,口头上还是谦虚道:“我哪有娘娘会调、教人,早就听说您身边人个顶个的拔尖儿。傅嬷嬷才来几天,我侄女的两个丫头已经被教得有模有样了。”此时她顿了顿,吩咐下人道:“去把表姑娘请来,好好谢谢王妃。”
下人领命,向小院奔去。
若说每年的今日谁最闲,那定非裴敬堂莫属,他与谷初柔向来不对付,这种日子对方定然不会领其露面。往年还能去府外赌钱吃酒,可现在却被罚紧闭,拘在府中不得动弹。
“啧,那老太婆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好几天不见人。”裴敬堂嘴里叼了根草,双手抱在脑后,四处闲逛。
府中人都把他当空气,如果平时,他看到不顺眼的下人定要恶作剧一番。可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在后院帮忙,其他地方冷冷清清,裴敬堂就这样漫无目的,也不知怎的就来到祠堂。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因为从小时候起,每当调皮捣蛋就经常被罚在此跪整晚。寒风刺骨,小小的裴敬堂就这样孤身一人面对一对排位,连烛火摇曳都能令其害怕半天。直到这两年,估计是看下跪不管用了,裴侍郎才开始动起家法。
晃了晃头,努力压下脑海中不愉快的回忆,裴敬堂抬腿打算离开此地。
突然,祠堂中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声,伴随着喘息。
裴敬堂一下子僵直了身子,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片刻后,他回头上前,透过窗纱,看到祠堂里一对男女。
女子身姿袅娜,正是寄养在府中,等待入宫的谷若琴,而在其身上的俊朗男人,正是他那满口仁义道德的亲爹!
许是太过震惊,裴敬堂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声响惊动了屋内之人。裴侍郎立刻披上衣服,推门向外看去。
裴敬堂崴了脚,努力挣扎,却完全站不起来。正当他陷入绝望之时,角落中一人将其拖了过去。
傅桃桃强行按住怀里不断挣扎的少年,面容严肃对其比了个手势。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