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寒解释:“当时误会你身负婚约,忧虑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沈镜戏谑问:“下一步是不是要和我解除合作关系?”
杯中香槟在变幻莫测灯光映照下,显出种诱人沉沦的浪漫。
虞岁寒觉得有些闷,解开一枚衬衫纽扣,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目前有中意的人选?”
“那倒没有。”
夜风吹乱虞岁寒的发丝,令他微微眯眼,指尖点点栏杆,维持着嘴角的微笑:“我毕竟虚长你六岁,以后可以替你把把关……合作时间,要不再延长一年?这一年对接的新剧本,其他待遇不变。”
月光如霜,尽数落在他紧张而不自知的眼底。
沈镜轻轻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饮酒不能驾车,沈镜驱车送其回家。
宝蓝法拉利汇入川流不息的车队,再独树一帜,改道偏僻郊区。
沈镜手机屏幕亮一下。
弹出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沈家资金紧张,唯迁赵家祖坟卖地自保。明日回家细谈。沈令儒。】
细谈,谈什么,联姻吗?
虞岁寒在副驾驶瞥见,状似无意问:“你明日要回沈家?”
沈镜侧头望他一眼,速度放慢,驶上盘山公路:“或许。”
虞岁寒一下子攥紧手机,安静半晌:“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处理。”
跑车停在半山腰的别墅前。
虞岁寒眉稍染些许躁郁,安全带一解再解没解开。
沈镜俯身帮他,体温交错:“打算给沈家补资金缺口?”
虞岁寒缓过来神:“摆个台面上的人,将那块地从沈令儒手中买过来。”
沈镜道:“不必那么麻烦。我有外公遗嘱,明日会委托律师将地要回。”
原身外公离世前,曾立遗嘱,所有财产由沈镜继承。
律师被沈令儒买通,因而遗嘱没有现世的机会。
沈镜精通黑客技术,费点精力,倒是可以复原遗嘱。
虞岁寒微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车门打开,山风灌入,道旁草叶轻摆,虞岁寒陷入一种莫名的怠惰。
不想动,不想走,不想离开。
车外那样凉,那样冷硬。
车里这么暖,这么柔和。
白皙瘦长,骨节分明的手一直停在那里。
虞岁寒为自己的眷恋而心惊。
他仿佛走在一条望不见终点的独木桥上。
明知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还是情不自禁、无可自拔。
可是这是演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