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道:“怪道我说刚才怎么没人呢,原来这里出事故了。”
一面说,一面放慢了马速靠路边走。
韩嶂没有接腔,只疑惑地看着那边。
直到走过去了,他依然挥之不去困惑。
因为身负大少爷嘱托,他很快丢开这件事,快马加鞭,一心只想去前面镇子上雇马车,好赶回来接大爷。
再说韩希夷等人,慢慢在后走着。
从这里到京城,若放马跑的话,顶多一个时辰就够了。现在他抱了个孩子,只能慢慢走。他便有空思索这件事。
他是七月初离开京城去的奉州,中秋节都没回京。
他告诉自己:谢吟月在汉中府,他独自回京做什么呢?
其实他心底清楚真正的原因:清哑八月生产,他不敢回京,不知该如何自处。前天,他接到京城飞鸽传书,说韩家商铺出了点事。他急忙便收拾赶了回来。谁知半路上捡了这孩子。算算日子,清哑也差不多正是这几天生产。
他低头看着怀里婴儿,心情复杂。
半个时辰后,韩嶂赶着马车来了。
韩希夷便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等到前面镇子,先找地方熬了些米汤给孩子喝了,才继续上路。这么来回耽搁,他们一直到天擦黑时才进京城。
回到韩宅,小秀果然不负他嘱托,早已找好五个奶娘、八个丫鬟,还叫人准备了牛奶,韩希夷一下车,婴儿就被人接手,伺候着洗澡换了衣裳、再喂奶,一切安排妥妥贴贴。
韩希夷不顾满身风尘,先挑选奶娘。
他坐在堂上,五个媳妇站在他面前。
韩希夷挨个打量她们,一面听管事媳妇回禀她们来路——都是韩家在京城的下人,以及都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等,小秀在旁补充。
妇人们受不住他灼灼目光,都红脸低头。
韩希夷毫无所觉,依然仔细打量她们,一面心里算计:腌臜不干净的不能要,年纪太大的也不好,目光轻佻的更不能要,太瘦的恐奶水不足……忽然目光定在一个妇人身上。
那是他手下叫周达的管事的媳妇,约莫二十多岁,不胖不瘦,正好是他见过的,不仅本人是个实在人,连她男人也都是实在人。
韩希夷便叫:“周达媳妇过来。”
周达媳妇目光一亮,忙走上前。
韩希夷道:“姑娘就交给你了。还要一个……”
他把目光在剩下的人中一溜,又指了一个姓王的,乃是他母亲陪房的孙子媳妇,用熟悉人他觉得安心。
然后,又选了四个丫鬟。
管事媳妇便将落选的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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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
“你们快些去吧。”他道。
韩嶂和小秀翻身上马,去了。
才跑了不过一里路,就见官道中间一辆马车车轮坏了,陷在一坑洼地内,旁边围了好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小秀道:“怪道我说刚才怎么没人呢,原来这里出事故了。”
一面说,一面放慢了马速靠路边走。
韩嶂没有接腔,只疑惑地看着那边。
直到走过去了,他依然挥之不去困惑。
因为身负大少爷嘱托,他很快丢开这件事,快马加鞭,一心只想去前面镇子上雇马车,好赶回来接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