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到“云亭楼”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自觉的擦桌了,沈云柏活生生一副见鬼的表情,虽说前天他是有叫沈云卿早点上工,但他不会真的愚蠢到觉得沈云卿这种人会配合来着,所以他今日对沈云卿的反常觉得甚是可疑。
“大哥,早啊。”相对于沈云柏的面色沉重,沈云卿则是大大方方的,而且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
“嗯”,沈云柏随口应了一声,就开始去做事了。
两个人平安无事地相处了一整个上午,沈云柏也渐渐放心了下来。
沈云柏不知道的是,沈云卿其实暗中观察了他一整个上午了,一直在寻找他放松警惕的机会。
正午,太阳又辣又毒,别说在路上的人挥汗如雨,在酒楼里的沈云柏也是酷热难当,不得不多喝了两碗凉茶来降暑。
多喝了两杯凉茶的沈云柏,过了没多久就开始觉得肚子不太对劲了,他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疼,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他来不及思考,用手捂着肚子,赶忙跑到茅房里去。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他就这样来来回回在茅房和柜上之间跑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晚上酒楼打烊,伙计们都走光了,他还在茅房里面待着,不是他不想回去,他主要是怕半路要是憋不住了,泄了一裤子怎么办。
跑了那么多次茅房的沈云柏,开始怀疑有人在他的凉茶里做手脚了,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沈云卿。
他暗骂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着了沈云卿的道,等他拉肚子好了,他势必要扳回一城,让沈云卿也吃吃苦头,他就不相信他会不是沈云卿的对手。
伴随着肚子的剧痛,沈云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扭曲。
茅房里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这时候躲在茅房外面的沈云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少爷,我们真要这样做吗?会不会不大好啊?”九斤放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沈云卿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头,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朝四周望了望,确定人都走光了,才拉着九斤蹑手蹑脚地往茅房门口走去。
沈云卿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一个麻袋,到了茅房门口,她从慢慢地麻袋里拿出一根木棍还有一串鞭炮,就把麻袋丢给了九斤,比出一个套头的动作。
沈云卿又接着拿起鞭炮,在她掏出火折子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九斤就这样在旁边看着她静静地抽风,他都有点怀疑他家三少爷上次落水之后,把脑子伤到了,这笑得实在太猥琐了。
沈云卿点燃了鞭炮,迅速地丢进沈云柏蹲的茅房里,里面就传来鞭炮响开“噼里啪啦”和沈云柏鬼哭狼嚎的声音。
沈云卿在外面笑得暗爽,九斤则是一脸快哭的表情,他家三少爷近来更是想一出是一出了,现在连大少爷都不放过了。
过没一会,就见沈云柏提着裤子跑了出来,沈云卿手一挥,九斤立马把麻袋套在沈云柏头上,就在沈云柏想要挣扎的时候,沈云卿手里的木棍不客气的往他头上招呼了过去,他瞬间晕倒在地了。
茅房外面这气味实在太难闻了,沈云卿用手捂了捂鼻子,又往沈云柏身上踢了一脚,确保他是不是真的晕了。
见躺在地上的沈云柏没半点反应,沈云卿呼出了一口气,拿出早早准备好毛笔在他额头上写了三个字,满意之后,又和九斤把他从酒楼后门拖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沈云卿东张西望了一会,确定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拍了拍九斤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了,我出去外面帮你把风哦。”
沈云卿先快步走到了大街上,平静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情,她心里既忐忑又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第一次做坏事的人都和她一样。
九斤在巷子里面把沈云柏的衣裤都扒了,又接着把他拖到巷口和大街的交汇处,再用麻袋往他身上的重要部位一遮,抬腿就跑了。
没办法了,他家三少爷的想法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他还是要乖乖的听他家三少爷的话才行,免得哪天要是她把这些想法用到他身上,他就。。。。。。他就不想活了。
干完这些“丧心病狂”坏事的沈云卿,就这样大摇大摆带着九斤回了沈府。
对于,沈云柏一晚上没回来,倒是没人多想,因为他曾经有醉倒在外过夜的先例,所也没人告诉沈坤。
就这样,第二天临安城又有了一件新趣事,这次传话的速度的更快,不用一日就整个临安城都传遍了。
人们是这样传的,在天色发白的时候,有一位刚买完菜的妇人准备从小巷边绕过去,突然看见小巷里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好奇心驱使她走上前查看,谁知道是一个身无寸缕的裸身男子,额头上写着沈云柏三个字,她吓得惊叫出声,引来了周围的人。
当人们里里外外的围观着,沈云柏这时候也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到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都围着他指指点点的,他才发现他这会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大街上,他惊恐地用麻袋包着下半身,奋力地挤出了人群,就这样手提着麻袋,飞奔在回沈府的大街上,一路引起了行人的大笑,甚至还有一些好事者一路跟着沈云柏跑回了沈府。
沈家酒楼大少爷沈云柏就这样在临安城一。脱成名了,人们传得是绘声绘色。
现在只要在街上随便抓个行人都能说出个子午丑寅来。
“你听说没有,今早沈家酒楼大少爷在街上没穿衣服狂跑的事。”路人甲。
“何止听说了,我当时就在现场,我可是亲眼所见的,你还真别说,那沈家大少爷,身子还是挺白的。”路人乙自豪地说着。
路上的行人开始围了过来。
“是吗?那你快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来着。”路人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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