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老毛笔店的书法价格越高,最终是原价的五倍,前来购买的顾客就越多。虽然老毛笔店在长安城还算不上名气,但在东城的小区域内,却颇受平民欢迎。
“所以游戏应该这样玩?”
宁缺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靠在门边,观察着店里的顾客。然后,他高兴地从茶壶里喝了两口茶,听着旁边假古董店里的争论。生活真真棒。
然而,沿街的店主绝不会知道,林街和他们的生意再次复兴的原因,与老毛笔店的年轻老板息息相关。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如果当晚宁缺选择不帮朝小树杀人,这条街还会死寂。然而现在在他们眼里,老毛笔店的年轻老板只是一个没用的流浪汉,挣不到钱,只知道如何折磨自己的侍女。
有了好生意和丰厚的利润,每个人都很高兴,但这会导致新的问题出现。当食物和住所等基本需求得到满足时,人类就会开始想到女性和娱乐。现在生意已经恢复了好几天,假古董店的老板希望得到妾。这个问题引发了今天在店里老公和妻子之间的争吵。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觉得你有权利妾吗?
“我为什么不能?”
“我说不就是不。你要是强行,我就去长安地方政府告你!
“皇后连这种小事都懒得理会,而且长安地方政府!那个宁缺可以有侍女!既然你总是把我踢下床,我看不出我为什么不能找人给我一些温暖!
“你希望我能给你一些温暖?胖希望!除非那个宁缺成为皇帝!
“他不是李家的人!他不可能成为皇帝!
“岳伦国,南晋国,大江大河,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他当皇帝就行!”
宁缺一边喝着小茶壶里的茶,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争论。他暗暗夸赞唐帝国的百姓确实咄咄逼人,思想开明。即使是这对夫妇之间的小争吵也可能将其与皇帝联系起来。突然,他的面部表情僵住了,因为他意识到这对夫妇在谈论自己,这让他有点沮丧。
就在店里的顾客开始散去,桑桑忙着收拾桌子上的陈列柜时,他愤怒地跺着脚走进自己的店里,大声喊道:“他们俩怎么了?这只是夫妻之间的争吵,但他们俩不仅可以将其与我联系起来,还可以将其与政治联系起来。他们认为我是假货的保镖吗?明天我要把他们拉进宫里,灭掉他们全家!
好吧,至少他没有说谎,因为他的腰上绑着一个秘密警卫牌,所以协助朝廷倾听平民中传播的消息确实是他的责任。既然有人在谈论皇帝,他当然可以向上层汇报。然而,尽管大唐的法律很严格,但帝国对平民的言论自由却相当宽容。夫妻争吵中喷出的不合逻辑的话语等琐事,只会让保镖办公室和宫里的人笑得当笑话。
然而,桑桑听到他的话后,却开始担心,因为她想到了困扰她好几天的问题。她皱起眉头,问道:“少爷,我小时候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间谍一般都会死得很惨。现在你是秘密警卫,会不会有麻烦?
宁缺放下茶壶,摇了摇头,道:“腰牌虽然是个秘密,但说实话,这只是一个低级军官。谁会关心我?再说了,如果以后真的有麻烦,你觉得你少爷不懂得避免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看着桑桑,温和地解释道:“我接受这个身份也是出于另一个原因。将来如果有人想调查那些案件,那些谋杀案,我作为皇宫保镖的身份可以帮助我。
桑桑是一个婢女,总是懒得去想事情。当她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合乎逻辑时,她就不再考虑这些事情了。然后她补充道,“雨伞的夹克,刀子和你都准备好了。少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杀第二个人?
“刀呢?我们需要磨砺它们吗?宁缺问道。
桑桑认真地回答:“就算用它们宰猪,屠了十头猪后刀子肯定会变钝。当然,它们需要磨砺。
主人和婢女之间的对话通常是随机的,任何外人肯定会觉得很难理解。尤其是当两个人的面部表情绝对正常的时候。如果有外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绝不会想到他们所说的是关于那个雨春夜晚的大屠杀,以及他们是否应该为下一次谋杀案磨刀。
就在这时,林四十七街的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巨声。一群人朝着喧嚣的方向冲去。宁缺好奇地走到自己店门口,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
在那个方向,他看到一群从上到下穿着绿色衣服的保镖围着一个穿着绿松石长袍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奔放,很优雅。他脸上露出温暖而快乐的笑容,与沿街的店主握手、笑着、聊天。他似乎在向业主保证,他们可以在这条街上放心地做生意,如果他们遇到任何问题,他们可以自由地向他的下属发声。
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五六个男人,双手放在胸前,朝店主表示礼貌。
那个穿着绿松石长袍的中年男人会耐心地在每家商店门前停下来,向店主保证,周围的下属慢慢跟在他身后。一行人逐渐接近街道的另一端。
在街道的尽头,矗立着一家书法店,名字叫老毛笔店。
春风阁老赵拥有多少条林四十七街等街道,也不知道他联络的官员有多受人尊敬。如此有地位的人,要离开长安城,他要告别的人肯定不会是林四十七街的普通店主。然而,在今天离开之前,他特意去了林街,与那些业主告别。或许在帝国贵族的眼中,他们大概会以为,这个中年男子,是想用引发春风阁事件的那条街道,发出明确的警告,那就是:“我走后,你们谁也不敢闹事”。
但宁缺知道,这不是他来林四十七街的真正目的,他是来这里告别宁缺的,宁缺是和他并肩作战过春雨,和他并肩而坐,吃煎鸡蛋面的人。既然宁缺想隐瞒身份,现在他又是宫里的暗卫,那中年男子就想耐心地和所有店主告别,不让长安城的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想到这里,就连宁缺这样冷漠的人,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温暖惬意的感觉。盯着人群中间微笑着朝他方向走来的碧绿长袍中年男子,宁缺有些不安。
当赵小树走到老毛笔店门口时,他看着店里的小伙子和小侍女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他双手交叉在前面鞠躬,说:“宁老板,很高兴认识你。
宁缺看到站在自己门口的众人,以及围拢过来观看这一幕的好奇平民。他尴尬地笑了笑,双手交叉在身前跟着晁小树鞠躬问候,回答道:“很高兴认识你,赵二哥。
“赵二哥”这三个字,最早是从副司令徐崇山那里听到的。他认为这种称呼他的方式是恰当的,因为它不仅表明了他的尊重,而且使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反而让晁小舒吃了一惊。慢慢的,晁小舒的脸上露出了压抑的笑容,站在他身后的那群看起来很威胁的男人点了点头,用一种友好、戏谑的眼神盯着宁缺。长安城里大家都称呼赵小书为春风阁老潮,鱼龙帮的兄弟们也会称呼他为帮主或者大哥。但是,只有少数人会称呼他为赵二哥,因此,宁缺在不知不觉中把猫从袋子里放了出来。
“我马上就要离开长安了,所以我带着我的几个帮派兄弟去看望沿街的店主。如果宁老板以后有任何问题,请随时寻找。当然,我相信只要宁老板努力经营他的生意,生意一定会兴旺发达,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别忘了帮哥们。
晁小舒轻轻一笑,看着他,右手指着身后那几个看起来凶狠的男人。他补充道,“我相信你以前见过齐四。其他是昌三世、刘五世、费六世和陈七世。他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