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醒听出来了,有些意外地看向怀中侧脸正枕着她胸口,甚至张开双臂把她腰环了一整圈的易织年。
被酒精弄得有些发懵的易织年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她是经常提到裴醒,裴醒也的确是她老师啊。
而且裴醒身上好香,真的很好抱。
被整个系的学生惦记过的腰肢,如今在她的臂弯里。
“拜拜芽芽。”
易织年半眯着眼睛跟她告别,随后很快又将眼睛闭上。
易织年跟只考拉没有区别,完全将裴醒当做树干了,恨不得直接窝到她怀里睡着。
舒泉忍住想要当场拍张照片的冲动,跟她俩挥了挥手手。
易织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更不知道她抱着裴醒哼哼唧唧说“好舒服”的画面,被同乘电梯的邻居尽收眼底。
邻居看向裴醒。
裴醒只能回以一个假装淡定的笑容。
到了家门口,易织年自告奋勇说:“这个门和我熟,我来开!”
裴醒看她摇摇晃晃地冲着门就去,险些门还没开脑袋先撞上去,伸手护在她没分寸的脑袋前,指骨在门面上蹭了一下,稳稳地将她兜回来。
易织年身子像面条,裴醒往哪儿揽,她就往哪儿倒。
被这么揽了一下,易织年昂着下巴,后脑勺抵在裴醒锁骨处。
裴醒语气轻轻的,问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像哄婴儿午睡般温柔,在静谧的走廊里,她的声音有种撩人心魄的磁性,轻刮在易织年的心尖上,一阵酥痒的难耐。
让她想到那个梦。
易织年发了点汗,额前的发丝都湿了。
眼眸里也都是潮湿的水汽,抬起漂亮的大眼睛,眸色破碎,在朦胧的醉意里看清了站在身后抱着自己的人是裴醒。
“真的是你……”易织年用手指戳了戳裴醒的脸,“这次不是做梦?”
“你梦到我了吗?”
“嗯……”
是一阵犹豫的语气。
“对老师不可以说谎。”
被酒精虏获的易织年,意外地老实。
“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租的房子是老式的锁,钥匙在手,开叉的视线里,钥匙和孔怎么都对不到一起去。
耳边荡过一丝拿她没办法的轻叹。
干燥的手掌覆盖在易织年的手背上,纤细的手指拢起,将她握起的小拳头包进去一大半。
同学聚会那天裴醒也是这样,坐在她身后,几乎将她整个人环进怀抱中。
裴醒控制着她的动作,所有的摇摆和混沌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