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井水,舒坦极了,像骄傲的孔雀一般,挺直了脊梁,头昂得老高,“妹妹,你形容得太好了,这个就叫~就叫什么来着?”
“贴切”
“对,对,就是贴切。”艾忠明连连点头。
“暖男?”秦添昊略有深意地看艾馥一眼,眼神柔和却带有一丝审视。
艾馥根本没有注意他的神情,所有心思都放在ròu饼上,炸成金黄色的油饼子里面夹着萝卜丝青椒和卤ròu,看着就有食欲,正好爬山爬饿了,吃一块尝尝味。
艾馥就着纸包里的油饼咬了一口,外脆里嫩,卤汤汁水四溅,不肥不腻,入口爽滑,这滋味浓厚ròu香味顺着舌尖传到心里,让她忍不赞叹这ròu饼的好吃。
她突然想到旁边俩人还没吃,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块喂给秦添昊,他倒也没在乎艾馥油乎乎的小手是否干净,张嘴接受她的好意,顺便拿出手帕帮忙把艾馥嘴角残留的卤汁擦拭干净。
“我呢?”艾忠明急了,妹妹也不喂自己一块ròu饼,ròu饼还是自己买的呢,真是委屈得让人伤心。
“来,张嘴,没忘你。”艾馥非常无奈,又给这争宠的妹控哥投喂了一块。
这下,艾忠明心满意足了,还是仙女妹妹好啊,什么时候都记得他,完全记不得刚刚的委屈和争宠了!
三个小孩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把ròu饼分吃完了,因为进了山门,就不能再沾荤腥了。
han鸦寺,山门高达十丈,通体青黑色,青石柱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花鸟兽虫及劝慰世人的佛偈,显得巍峨宏大,沉寂肃穆。
顺着寺院中轴而行,脚踏青石砖,手扶清风引,他们在小沙弥指引下,来到小院子里,一个身穿普通僧衣的老和尚,正坐在枝叶繁茂大树下的青石桌旁,自己和自己对弈。
“你是个臭篓子,下得真臭!”
“你可以说我人品不好,但绝不能说我棋下得臭。”
“要点脸吧,你!”
“你个老秃驴,是不是想来横的?”
众人:“……”
艾馥:“……”
只有秦添昊一副见怪不怪的了然表情,“墨敨大师!”
艾馥心里一乐,摸头大师,这法号取得,难道是希望大家都去摸摸他发亮的大光头吗?这老和尚太有意思了,下棋入戏,自己跟自己逗乐,感觉一点都不像得道高僧,反而像街边耍宝的无赖,居然还有点萌。
“阿弥陀佛,秦施主,各位施主!”老和尚放下手中棋子,向众人打了招呼。突然看到艾馥,就跟看到什么有趣的新鲜事物一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兴趣盎然地打量着。
李秀兰婆媳不知他是何意,只得问道:“大师,我家馥妞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趣啊!有趣,今日此小童进山偶遇雾灵,此乃与我佛结缘,如今贫僧又仔细看后,确是如此。”
俨然一副神棍忽悠无知世人的架势。
李秀兰婆媳陡然一惊,“这~,这是要让我家馥妞当尼姑吗?”
“施主误会了,不是比丘尼,是女居士,时不时可以来寺里小住一段时间,代发修行,只不过需要给一些戒金当住宿和吃食费用就可以了。”
李秀兰和孙书恬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怎么感觉这个和尚像是在诓她们包包里的财物呢?俩人赶快把手里的包袱放在身后。
现场气氛一片尴尬……
秦添昊瞪了老和尚一眼,转头跟李秀兰婆媳解释道,“这是han鸦寺的住持,法号墨敨。”
李秀兰婆媳虽然不知道墨敨是何人,但是都知道han鸦寺名气很大,那han鸦寺的住持应当也是非寻常的和尚,而且一般人进寺,哪里能看住持这样的神仙人物。
俩人马上看墨敨老和尚的眼神又变得热烈起来,脸上俱是笑意,仿佛刚才老和尚想诓她们包包里的财物是场幻觉……
“我们想想,再商量一下。”
艾馥一想,不对啊,这是要把她卖掉进寺的前奏啊,到寺庙当居士清修不能吃荤,这可让人受不了,她才不想当居士。
找了个借口,艾馥拉着李秀兰和孙书恬就走了,顺带叫上了傻子哥,而秦添昊留下来和老熟人墨敨聊事。
四人在小沙弥的陪伴下,在寺庙里转悠了一圈,李秀兰和孙书恬更是见佛就拜,虔诚地祷告许愿。
艾忠明和艾馥对拜佛没兴趣,就是馋吃的。听小沙弥说寺庙里素席很好吃,而且一般人还预定不到,今天是沾了住持的光,晚上给他们做了一桌素席宴。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时分,艾馥在小沙弥的引领下,终于见到心心念的素席宴。
麻酱腐皮雪裹面人,叠叠腐竹坛蛋碧青,南山玉粉翠香花生,星落入海紫生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