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中央冒起了滚滚浓烟。
彤彤被烟呛着,捂着嘴躲到陈逸身后,不停地咳嗽。陈逸拉着她进到屋里避烟,给她倒水喝。
再出来时,原先的滚滚浓烟已经变成了熊熊燃起的火焰。
方青野坐在火堆边上,怀里抱一个簸箕,里头盛着红薯、土豆和玉米棒。
他把它们接二连三扔向火堆,阿布阿都在一旁拿火钳将其送进火堆深处。
薛山洗了手过来,手上滴着水,陈逸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他自然接下,边擦手,边跟陈逸解释:“等火熄灭后,再从火灰里把东西刨出来吃,很香。”
陈逸点点头,那边阿布阿都在招呼大家过去跳舞。
“会跳达体舞吗?”薛山问。
陈逸摇摇头,反问他:“你会?”
薛山笑了下,“会一点。”
陈逸也笑,“看不出来。”
薛山说:“以前跟沙依一起玩,她硬教我和青野的。”
陈逸有点好奇,“我之前有听说,在篝火晚会上,彝族单身姑娘和小伙子可以互相邀请跳舞,若是心仪,则姑娘告诉小伙自己家的地点,晚上小伙前去幽会,成就一桩美好姻缘,是不是这样的?”
薛山也不太了解,轻摇了下头,喊来曲木沙依解答。
曲木沙依一听,哈哈笑起来,“陈医生你说的这种,是摩梭族的走婚。篝火晚会上,男子遇见了心仪的姑娘,会邀请她共舞。如果俩人看对眼,彼此有意思,男的是用手指抠姑娘手心,以此暗送秋波,而姑娘则是告诉男子自己的花楼地点。晚上12点之后,男子就去走婚,他要过了三关,才能进入姑娘的花楼。”
陈逸听得兴致盎然:“哪三关?”
曲木沙依继续解释:“一是翻院墙,这个并不难,一般小伙都没问题;二是想办法让狗不叫不咬。这个也容易,只要带些狗爱吃东西就可过关;三是要解决姑娘所住花楼木屋的门闩,用随身戴的长刀砍断那门闩就可以进门啦!”
大家都听得很有趣,方青野突然插|了一句:“麻烦死了!耍个朋友那么多规矩,幸好我不是摩梭族。”
曲木沙依怼他:“你想是人家还不要你呢!看你那一身肥肉,还有你永远睁不开的的眼睛,人家摩梭族姑娘瞎了眼才选你繁衍后代!”
“人身攻击!”方青野气得差点弹起来,“各位,都听到了吧?她这是人身攻击!”
院子里又响起两人对嘴的骂声,一时很是热闹。
闹了一小会儿,阿布阿都把音响接好线,摁下播放键,节奏欢快的音乐霎时填满整间院子。
“来呀!”曲木沙依冲他们招手。
方青野其实最喜欢这种场合,无奈他现在是个瘸子,还带着一腔怒气,只能眼巴巴在边上看别人跳,时不时随着音乐打打节拍,比比手上的动作。
少民同胞善歌善舞、热情似火一点都不假,曲木沙依已经踩着节拍跳起来,阿布阿都快步过去,牵着她的手,两人很好地带起了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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