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之拎着梁朗走到裴府门口,吩咐随从将他扔回梁府去。
梁朗挣扎着身躯:“裴敬之你放了我!”
裴敬之充耳不闻,抬腿往府内走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偶然路过!你在墙外都待了好久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梁朗在贺府外巡查地形时,早已看到了裴敬之在偏院墙外驻足,还——满脸陶醉的样子。
只是夜色朦胧,他又醉醺醺的,一时并未认出裴敬之,还当他也是酒色之徒,差点还上前邀请他一道翻墙来着。
“你不放了我,我就——”话还未说完,嘴就被块布给塞住了。
裴敬之嫌弃地皱了皱眉。这酒味可真臭。
还是江小娘子炖的鱼汤好闻啊,香得他都在贺府偏院外挪不开腿了。
*
次日清晨,江杳杳是被狗叫吵醒的。
昨天晚上闹了这般动静,幸而这院子着实偏,才没有惊到旁人。本想着好好睡上一个懒觉,却不想一大早听得院中传来“汪汪汪”的吠声。
江杳杳虽然睡眼惺忪,神志尚未完全清醒,但还是记得自己并未养过狗。这犬吠是哪来的?
不得已,她挣扎着起床收拾好自己,刚打开房门,一只大黄狗便扑了过来,江杳杳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看着怀中不停摇着尾巴的大黄狗,江杳杳对着边上的婢女阿锦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阿锦手里拿着根肉干,边把狗引回来边答道:“这是贺二娘一大早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偏院住得不安全,她不放心,特意送给小娘子看院子的。”
看院子?江杳杳马上明白过来是因为昨晚之事。
大黄狗精神奕奕,不住地在院子里来回打转,江杳杳蹲下来摸了摸狗脑袋:“就叫它大黄吧。”
既已睡不成懒觉,江杳杳挽起袖子钻进厨房。
贺府当然是有一日三餐的,只是江杳杳识趣地不打扰贺府一家人,多是从府中大厨房领些食材回偏院自己做。
将昨晚没喝完的鱼汤下锅煮开,扯了些面片丢入,再放入几颗碧绿的青菜,鱼汤面片便做好了。江杳杳又麻利地煎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盖在面片上,招呼阿锦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