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芝姐夫。”
柯景震惊地看向了一旁的陆宛芝道:“芝表姐……”
陆宛芝又对着柯景介绍着道:“他的确是你以后的姐夫,楚郡王赵珩。”
柯景连拱手道:“见过小郡王,回小郡王的话,在下学问乃是一般而已,进了清澜书院许也是排不上号的。”
陆宛芝道:“景表弟不必自谦了,不知景表弟有没有随身携带着你所写的文章,不如让我们看一看?”
柯景从袖中掏出来一卷文章道:“正巧想要去找舅舅,让他过目一下呢。”
陆宛芝卷开了柯景的文章,看了一遍眼前一亮道:“景表弟,你秋试在梁州州试之中排第几?”
柯景尽是谦虚地道:“不才,解元而已。”
赵珩听着柯景的话,直接从石凳上站起来道:“解元还是不才呢?我若是当了解元,长安城之中下到蛇虫鼠蚁,上到赵家祖先十八代都会知晓我中了解元。”
柯景依旧谦逊道:“解元着实是不算什么的,我兄长去年秋试也是解元,但是春试却是落榜了……”
陆宛芝看向柯照道:“不该,依你的文章定是进士之才,莫非你是贴经不行?这贴经只要死记硬背就行了的,你不至于贴经不行的。”
科考分两套卷子,一套卷子便是填写四书五经等典籍之中的句子,这对于十年苦读早就死记硬背的书生而言可谓是信手拈来。
柯照叹气道:“也怪我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忘了春试考场之寒凉,毛笔冻住了我都不知如何办,后来用着硬毛笔写字,却连磨墨都变冰了。
后来才知他们都是用嘴巴化了冻住的毛笔,那砚台若是冻住了,就放在自个儿的腹中取暖化了冰再磨。
而且那头一日我就冻的直流涕,第二日便高烧不起了……这一年我苦练身子骨,就是为了在春试时能一雪前耻。”
赵珩望着陆宛芝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吓唬我们。”
陆宛芝道:“此事每年都有好几个,本该考场里边准备好热水的,但是考试的学子众多,也怕舞弊,无人干担着此责送热水。”
赵珩听着陆宛芝的话道:“下次我去宫中与皇伯伯说说。”
陆宛芝看着柯景的文章,赞道:“祖父生前一直叹息陆家这么多孙儿,没有一个文采能继承得了他的衣钵的,他若是知晓外孙有如此大才,祖父也能安息了。”
柯景拱手道:“外祖父的文采,我怕是一生难以比得上的。”
陆宛芝看着柯景,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她嫁给赵珩之后,定是不能再做书院院长了的。
她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原先边管着侯府边管着书院就累了,何况如今还有了黄字班,书院的院长之事定会多而不会少的。
姜苏玲如今都恨不得让她管王府,她若是婚后做个甩手掌柜,只管书院的事,将不管王府之事,让姜苏玲继续管着,想必会被姜苏玲给唠叨死。
且别的不说,若是有孕之时,她也不能城内书院两地一直乘坐马车跑着,若是只教书可以换个先生,也可让学子来城中念书。
但这院长,需得婚前就换人了,原本陆宛芝想要换给母亲的,但大哥孩子出生在即,想必娘也无空闲了。
如今陆宛芝觉得柯景做院长倒是极好的,一来是陆家血脉,二来他的文采能担得起清澜书院院长之责。
陆宛芝心中百转千回,便打量了柯景好一会儿。
赵珩见着陆宛芝的眼神,含酸道:“芝芝,你景表弟的脸上是开花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