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离案发现场最近,她看见方立冬爷爷撞上江寒脊骨上方,靠近脖子的位置。
她本就怀疑他撞到江寒的脑袋,江寒又一言不合躺在地上,盛夏至吓得眼眶都红了。
江寒正得意自己的天才想法,见刘女士和白露姐不住冲他使眼色,他抬头看去,盛夏至的眼泪不住往下落。
江寒吓一跳,想起身安慰她,却被她按了下去:“别、别露馅。我没事,就是刚才太紧张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江寒讪讪地说完,发现自己一直枕在盛夏至大腿上。
刚才他忙着激动,现在冷静下来,女孩皮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子,清清楚楚贴上他的脖颈和脸颊,烫得他头晕目眩。
他清楚地闻到盛夏至身上的肥皂香味,和他身上的香味很像,又很不一样。
江寒的脸立即红了,呼吸也不自觉快了起来。他眼睛四处乱看,不知道落在哪里才好。
盛夏至很快发现他的异样,又一次紧张起来,“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很不对劲。”
“我,我没事。”害羞归害羞,他却不肯起来。
为了不被发现端倪,他说:“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
建军叔和刘女士说:“我们也是第一次。”
白露姐想了想,“我倒不是第一次,不过小夏真的很少哭的。”
盛夏至也不好意思了,赶紧岔开话题。她问江寒:“你脑袋真的没事吧,我刚才听见好大一声响。”
“没事。像我这种铁骨铮铮的猛汉子,还怕这点伤害。”
话音才落,他惨叫一声。
盛夏至立即紧张起来,“是不是哪里痛!”
江寒小声说:“我、我胳膊麻了。能不能帮我换个姿势。”
方立冬爷爷见江寒一直躺在地上,觉得大事不妙,才想逃回家里,警察到了。
来的警察有两位,一位是老熟人向警官,另一位是市里来的,专门负责电信诈骗案件。
一看见警察,方立冬爷爷立即不干了,又骂起白露姐,说她丢人,一点小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白露姐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叮嘱江寒:“等会你脑袋多晕几天。”
江寒比个‘ok’,示意包在他身上。
方立冬爷爷人品太差,向警官平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如今更是看他就烦。他没好气地说:“你嚷嚷什么。”
向警官身后是个穿农信社制服的年轻人。小年轻很热情地说:“大爷,您说您存折里的钱没了,我们的解释您不接受,我们行长说了,干脆让警察查清楚,这样您放心,我们也放心。”
方爷爷是今早去农信社查存款时发现钱丢了的。来村委会之前,他已经在农信社闹了一通。
方爷爷见警察要插手这件事,气焰先弱了下去,不断推脱说没必要,他不想麻烦警察同志。
他早晨在农信社闹得太难看,农信社为了自己的声誉,必定要查明真相。何况这种中老年人的电信诈骗案件,警方知道了不可能不管。
要不说术业有专攻,警察叔叔几乎没费什么力,很快找到的犯罪嫌疑人。
是方立冬姑姑的孩子。
因为方爷爷不懂电子支付,她在帮他开通电子账户时,把他的银行卡绑定自己的账户,之后把钱全转走了。
看着农信社工作人员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方立冬爷爷差点气晕过去,立即打电话给方立冬姑姑,叫她带着她家的‘孽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