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轻轻松松的抱起石臼,搬到屋前水池边,帮它洗澡,从内到外,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干干净净,放太阳底下晒着。
再进厨房添柴火,开电磁炉,放锅,炒糯米米,烧两大盘,米炒得微黄。
炒好米,石臼也晒干,搬到厅堂,乐韵将米倒进臼凹里,放进磨轮,搬张椅子坐着,把脚擦干净,踩着磨轮棍子,用力的辗米。
磨轮滚动,辗碎米粒,细微的碎响密集,炒香的米被打碎,再被辗磨成粉,先粗成细。
乐同学不停的踩着磨轮来回滚动,过一阵再去厨房烧火,回头又磨粉,将两大盘米研磨成细粉末,启出臼,密封好,将一些晒干的药倒进槽,再次磨药粉。
周秋凤下地翻红薯藤,拔杂草,周家把田还给乐家,地自然也不种,因为刚年中,地里的作物还没成熟,反正到秋后收回来也要分,周哥把地划几块给妹子管理,自己管几块,等秋收后再把地给乐家,明年就全部由乐家管理。
周秋凤是乐家媳妇,当家主妇,田地由她管,家里的谷子已晒完,她早上去看田水,再下地做活,因记着家里还有姑娘在制药,她收工较早,到十一点就回家。
人还没进家,先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她怕自己身上带有灰尘回家会弄脏孩子的药,把抱回来的红薯藤丢在后院门那儿,再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拍几遍才回家,刚到门口就见小乐乐在舂药,她看着就忍不住欢喜:“乐乐,你的药制成了没?”
“凤婶,你回来啦。”乐韵扭头,看到新妈妈,眼睛弯弯:“还没呢,今天才开始,还早着呢,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完工。”
“噫,要那么多天?”周秋凤诧异得很,轻手轻脚的进屋。
“三两天算是少的啦,如果不把药材剁碎磨粉,估计要七八天才能炖融化。”
“噢!”周秋凤只有感叹的份,这医师真需要天分,要叫她和乐清整那些东西,肯定没那份细心和耐心,估计会丢三落四,连药名也记不全。
洗脸进厨房,电饭锅跳闸了,再看火塘那儿火在燃烧,那口蒸东西用的大锅蹲在锅架子上,盖子顶头压着块石头,盖子被压得很紧,有水蒸气也冒不出来,从锅里传出水翻滚的声响。
大约是因6月末到7月初,老天把眼泪流光了,自进入7月下旬,全国大部分地区少雨,房县自下旬到8月都没下大雨,只有三两天飘了点细雨,还是一边出太阳一边飘雨的那种阵雨。
因为没下雨,放稻田埂上或空地晒的稻草也干得快,大多村民已把稻草搬回家,玉米苗也枯老的快,到8月中旬开始就收获,现在人人晒玉米棒,晒干放机器里脱粒,不用人工掰。
也因天晴,中午太阳大,周秋凤也不急于出工,孩子的工作又没自己的份,她用电磁炉烧水,自己去捉只鸭子宰杀,烫毛剖洗,留一半晚上吃,一半上锅煮。
等正晌午过了,地里有活的村民才出工。
一天很快就过去,乐爸下班回家也见到贴心小棉袄在舂药,他和老婆两人管家务事,什么都不需孩子操心,晚上因要熬药,自然要人管火,乐爸和周秋凤抢着守夜,结果两人以二对一还完败,被孩子赶去睡觉。
乐同学是绝对不让老爸和新妈妈守夜的,她要给药锅添药,有些药放在空间,制药用的水也是空间井水,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乐爸和周秋凤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
确认家里人睡熟,乐韵跳进空间,又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干完活,出去烧一把火,又回空间打坐,隔一段时间再出去烧火,或添加药材,加水,再回空间,如此周而复始。
天微亮时刻,乐韵从打坐中醒来,先看药田,乐得当即一踹三尺高,以前种松茸的地方长出了小小的松茸!
松茸很小,只冒出小小的脑袋,数量很多,占地极宽,比以前种植时宽了好几米远,证明老松茸开朵绽放时孢子飞散出很远。
当初,自打收完第一拨松茸,那地方就空着,十几天来一直没啥反应,乐韵也没着急,隔三五天浇一次水。
松茸在自然界条件下,孢子渗入地要五六年发展才能长成实体,空间泥土拥有神奇的力量,只经过二十天就长出新松茸,等于缩短几十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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