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直白地戳破脸面,秦凯民面上闪过一丝羞恼,看向秦徵的目光充斥着不满,“你什么意思?”
“麻烦管好你的小情人,别让她再来骚扰我。”秦徵嘴角挑起,脚尖磕了下地毯,斜眼看着他,“下次再有这种事别往我头上扣,你外头不是还有好几个私生子,多想着点他们呐。”
秦凯民老脸一红,偏偏说不出话来反驳他,这件事的确是他处理不当,被媒体拍到后急于摆脱关系,于是在秦徵不知情的情况下,故意把矛头往他身上引,甚至刻意安排陈子仪和他偶遇作为所谓的证据,以此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虽然这种手段很卑鄙,但秦凯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给秦徵提供了优渥的物质生活,让他一出生就站在别人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那么随之而来的,他也需要付出与之等量匹配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直虚掩的门突然拉开一道缝隙,一只白皙滑腻的手探了出来,来人是秦凯民新看上的一个小明星江桐。
江桐本想问秦凯民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进来,却在对上秦徵玩味的视线时蓦地愣住。
他眼皮轻抬,看过来时目光压着几分轻佻和毫不掩饰的打量,直勾勾的,没有任何顾虑秦凯民的意思。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眼神,江桐被他看地双腿发软,心像是被什么勾扯了下,甚至下意识倾身往前将门缝拉地更大了点。
秦徵勾唇,眼底散漫笑意更深,目光滑至她半拢半露的领口,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意有所指,“露点了。”
江桐脸一下红了,捂紧衣领。
“当着我的面干什么呢?”秦凯民见江桐眼睛都快黏在秦徵身上了,气地不轻,但他不敢骂秦徵,只能狠狠瞪了江桐一眼。
江桐脸色顿时煞白,一声不吭地退回了房间。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说完秦凯民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秦徵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北江的冬天很冷,雨水砸在脸上跟带刺的树叶似的,割出细细密密的痛楚。
走到半路上,巷子里突然蹿出一只狗,又湿又脏的毛蹭在他白色裤子上,晕出一道惹眼的污渍。
秦徵扫了眼裤子,又低头看着缩在他脚边脏兮兮的哈巴狗,轻轻踹了下它的尾巴,“走远点,别跟着我。”
那狗呜呜叫了两声,不仅没走,反而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只是没敢靠太近。
对身后那点不远不近的响动,秦徵置若罔闻,顶着寒风往前走,湿哒哒的额发塌在脸侧,睫毛盛着雨珠,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风情。
雨下了一路,跟着冷风齐齐灌入身体,从里到外都浸透出一阵刺骨难抑的寒凉。
秦徵掏出钥匙开门,余光瞥过身后那只丑不拉几跟了他一路的狗,手上动作顿了一秒,然后弯腰扯住小狗的后脖子将它拎起来朝屋内走。
那狗也机灵的很,在他手上不扑不闹,四条腿就这么悬空垂下,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秦徵脱下外套,顺手扯了条干毛巾擦头发,一回头发现那只丧家之犬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沙发,扑腾在上面撒泼打滚,完全没有半点之前眼巴巴乞求他带它回家的可怜劲。
本性毕露,一下子让秦徵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