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蹦出?来个尹婉的女?儿?。
“这个孟戚漾当年就跟着尹婉。那么小就看了那么多,现在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老爷子说。
谭诉听着心里不大爽,回了句:“尹婉是尹婉,她是她。她那时候才多大。”
他?的语气倒没有不好,老爷子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
气氛就这么冷了几秒。
“她是尹婉的女?儿?,很?容易知道。我不说,别?人看见了就想不到这些?”
老爷子的语气又缓和了一些:“年轻人爱玩不要紧,注意?分寸,等差不多就跟她断了。我知道你也就新鲜一阵,不会跟她长久。”
谭诉眉头微皱,隔了两三秒,到底没多说,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说:“听你们?说话我心口?闷。阿诉,陪我去外面走走。”
她抬起?手,谭诉扶住了她。
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
谭诉扶着老太太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登园的小径都亮起?了灯。
谭诉一路没有说话,还是老太太先开了口?,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谭诉微微低着头,提醒老太太看台阶。
老太太:“往常你就算不赞同你爷爷说的,也会迂回着来。多少年没这么直接了,你爷爷又要气得不轻。”
谭诉笑了一声。
“她是叫孟戚漾是吧?”老太太问。
“嗯。”
“什么样的人?”
“聪明、漂亮,看着没心没肺的,心里又装了很?多事。有时候能把人气死。”
“难得听你这么夸人。”
谭诉好笑地问:“这也算夸么。”
老太太:“能让你生气也不容易。”
谭诉没有否认,走了几步又补充了句:“是挺招人喜欢的。”
老太太的身体没好透,没走多久就有点喘,两人到亭子里坐下。
这几天没那么冷,晚风吹得舒爽。
亭子旁边也种了木绣球,开得和望秋路那边的一样好。
老太太缓了一会儿?,说:“过年前后那段时间,让你心烦的也是她吧?就是溪楼传出?来的那个。”
谭诉的眸光动了动,“您怎么就猜是一个?”
老太太:“哪有那么多能让你喜欢的,不然我和你爷爷说不定早就抱孙子了。”
老太太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谭诉没说话。
他?看了眼白色的木绣球,想到和孟戚漾在望秋路那晚。
怀里被她填满的那一刻,他?产生了一种把那一刻变长久的想法。
今晚这么一梳理,他?大概知道在和孟戚漾达成关?系上的共识后,自?己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情绪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