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entadv">只是——
她迟疑道:“要不试探一下倌儿?兴许他就是世俗之外少有能发现美的‘知音’!”
“这下该怎么办?”
谁知沈棠却说:“契约已经签过了。”
祈善摇头:“舞象之年的倌儿,怎会一个照面就认出你的花押是文心花押,这点不太对劲。仅凭你有文心花押就将这么重要的活交出去,验都不验证画技,更不对劲。”
她倒不是怵了祈善,不敢怼他,收回评价全是看了甲方爸爸的面(报)子(酬)。
内心腹诽,耳朵却仔细捕捉沈棠的描述,不错漏一处细节,同时在脑中构建布局。
天晓得他多少年没干这活儿了,要知道即使是生活最困顿的时候也没干几次。
沈棠倒是没什么怀疑。
用沈棠的理解就是强迫症发作了。
内心几近失语的祈善:“……”
一语惊醒梦中人。
祈善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起来:“世俗之人欣赏美的眼睛大多雷同。”
有文心所以“不凡”,跟确认沈小郎君有画技所以“不凡”,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沈棠严肃纠正:“一开始是不满意,但那不是我外表太有欺骗性么?人家大概是觉得我年纪小,画技没有其他年长画师好,但后来不是发现了我的不凡,将活儿给我了么?”
沈棠取出她的小钱囊,哗啦啦倒出二十多块被剪碎的银块,祈善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复杂了——谁给她的勇气没这个画技就接活收定金的?这下是完犊子了,看沈小郎君如何收场。
说完还真情实感地摇了摇头。
祈善:“不是担心,是不喜欢未知。”
祈善一时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又问:“你说他的条件就是用他提供的笔墨纸张?”
他揉着眉心,让沈棠将倌儿再描述一遍,两次描述一字不错,但他仍未找到疑惑源头。
那位倌儿的精气神看着不像那种人。
虽说沈棠依旧认为自己画技了得——毕竟那是她曾经吃饭的本事,岂是祈善三言两语就能打击的——但有一点她也担心,她自认为画得再好,但甲方不肯买账也不行的。
沈棠有些头疼得看着桌上两幅画,掐着眉心:“这样的话……甲方,不,倌儿那边怎么交代?你这种画我画不来啊。”
沈棠就静静看着他“发疯”。
只要不是被废或者遭遇其他毁灭性大灾难,正常情况下很难沦落到这种境地。
祈善:“……”
沈棠挥挥手:“都一样,都一样。”
谢天谢地,沈小郎君画技迷人,但语言组织能力不弱,条理清晰简洁,观察细致入微。
在这个世界待了一阵,也知道即便拥有的是最低品阶文心,也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再说了,沈小郎君有画技这东西吗?
或者说不喜欢身在局中却不知全局的感觉。他直觉那个倌儿有点问题,这点得不到解答便会一直横隔在心头,相当之难受。
这是个不讲科学的世界。
不流行火烤水泼这样的科学手段。
还差五百字没修改好QAQ,查资料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