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侍读拿着戒尺骂了这么多年,他今天!总算是!被夸了!
六皇子沾沾自喜,“都是先生教得好。”
岳侍读更开心了,于是又道:“这篇文章的思路非常好,精彩犀利,如果六皇子你的文笔再好一些,这篇文章都能呈给陛下过目了。”
六皇子这下更飘飘然了,“啊,这都是皇嫂教我的。”
岳侍读脸上的笑容一僵,“您是说……太子妃渝安?”
六皇子不明所以的点头。
岳侍读含糊其辞,打发似的给六皇子指定了一篇课文,说自己过两天要抽背,然后就拿着六皇子的文章匆匆出去了。
六皇子郁闷至极:“……”
两刻钟之后,岳侍读在宫人的引路下,冒雨来到了东宫。
这个时候雨水已经小了很多,但是岳侍读从上书房赶到东宫,衣服也被淋湿了一大片,可岳侍读心事重重的,板着脸,根本不计较这些。
岳侍读见到太子席辞墨的时候,温以谦跟潘成杰也都还没走,岳侍读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楞了一下,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席辞墨:“岳侍读冒雨赶来东宫,是为小六的课业而来?”
岳侍读先是摇摇头,然后把六皇子今天交给他的文章递给了席辞墨,斟酌后才道:“殿下,六皇子这篇文章写的很好,但……六皇子说,这是太子妃教他的。”
温以谦跟潘成杰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渝安教六皇子写文章?
有蹊跷。
席辞墨看完了文章,单单从文笔来看,确实能看得出是出自小六之手,但文笔提升了一些。但是,这篇文章所阐述的重点简单犀利,连朝中一些文官都没有如此造诣,单凭小六更是写不出来的,肯定是有高人指点过他。
……渝安?
深藏不露的高人是他?
席辞墨的眸光一沉,周身弥漫着冷意。
温以谦把文章拿过来一看,立即就被文章惊艳到了,可紧接着一想到这篇文章是渝安教六皇子写的,那么……
看来他的直觉没出错,这个渝安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席辞墨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有劳岳侍读了,但这件事情,孤想请岳侍读先莫跟旁人提起。”
岳侍读:“臣知道。”
席辞墨淡淡道,“来人,送岳侍读回上书房。”
岳侍读道谢,然后告辞。
他一走,温以谦便迫不及待的道,“殿下,这个渝安有意藏拙,您说这会不会是渝家的安排?”
潘成杰近段时间在调查渝家,都是武将,而且渝家清廉忠心深得民心,因此潘成杰现在对渝将军府有很大好感,闻言立即反驳道,“温二公子,这行兵打仗之人,可没空玩藏拙这一套。”
温以谦嗤笑一声,“渝将军是忠将,可渝安不是啊。”
潘成杰呃了一声,答不上来了,他只擅长舞刀弄枪,在吵架这方面还从来没赢过温以谦这些文人。
温以谦上前一步,接着道,“殿下,属下再派人去渝府查一查吧?”
渝府其实是没必要查的,他的话外之意其实指的是渝安。
“去吧。”席辞墨同意了。
温以谦松口气,他还真是怕席辞墨被渝安那厮的美色给迷住了,一时分不清轻重,这下总算能放心了。
不过还是得防着点,毕竟这渝安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狡诈了。
曲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