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终于意识到要专心听他说话了。
岑淮舟的唇角飞快地翘了下,刚要说话——
“你怎么知道女孩子最担心秃头?”
乔梧的眼神渐渐意味深长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认真:“还有哪个女孩子啊?”
“”四目相对,岑淮舟气乐了,“我们医院皮肤科可忙了,有些女孩子一进门就问我那些同事,‘医生,我头好像秃了怎么办’。乔梧,你摸着良心说说,除了你我还哪有别的姑娘?”
越想越不得劲,岑淮舟索性掐着乔梧的腰,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中间后,自己挪到了床边沿。他偏头不再去看乔梧,盯着床头柜看了几秒,才语气僵硬地憋出来一句话:“我先冷静会儿。”
乔梧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坐在大床中间,宛如一个霸道的山打完坐拥最好的地理位置,而岑淮舟背对着她贴在床边,活生生一个受了闷气的小媳妇儿模样。
“”乔梧思索几秒,忽然想到一个困惑了她很久的问题。
于是,她凑了过去,伸手搭在岑淮舟腰上,诚心发问道:“我一直很好奇,给患者治疗脱发,秃头的医生们,为什么有的自己也秃头发也不多呢?”
岑淮舟:“”
沉默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乔梧等不到回答,又看不见岑淮舟的表情,便动了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腰,“?”
岑淮舟闭了闭眼,一把捉住那只四处乱摸的手,太阳穴突突的跳:“我还在冷静。”
乔梧点点头,瞬间了然。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岑淮舟闭眼躺着,感觉到身后的床垫下陷
又恢复,下意识睁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乌亮水润的笑眸。
他喉结微滚。
下一秒。
一个温软湿润的吻落在了凸起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微硬,触感有些奇妙,乔梧稍稍退开些许距离,垂下眼有些好奇地盯着瞧了几眼,下意识舔了舔唇角。
岑淮舟的眸色陡然深了,视线顺着乔梧微勾的眼眸向下,最终定格在她水润的红唇上。
喉结不受控地翻滚了两翻。
无数次午夜梦回,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这样的画面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眼下,成了真。
乔梧就在他的身边,试探地吻着他。
真真切切。
乔梧等了好一会儿,岑淮舟都没有动静。
不应该呀。
乔梧心下纳闷着抬起眼,目光微动,对上了岑淮舟漆黑微润的眼眸。神色稍稍凝滞,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你这是被我气哭了?”乔梧小心翼翼试探道。
她就皮了那一会儿,怎么就要哭了呢?
但是,她真的好像没干什么啊。
是她把人哄哭了,还是气哭了没哄好?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乔梧迎着岑淮舟一瞬不瞬的视线,低下头在他唇上飞快亲了下,抬起眼眸温吞地弯了弯唇:“我哄哄你,你别气啦。”
“好啊,”岑淮舟滚了滚喉结,眼尾渐渐染上了点红,声音莫名低哑,“但是哄得太敷衍了。”
乔梧还在想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下一刻,她就被抱到了岑淮舟的腿上。
男人的眼神炽热专注,空气中被暧昧的气息侵占。乔梧长睫颤了颤,被这灼热目光烫得有些乱了阵脚,她动了动唇,小声道:“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