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宜∶“?”
不就之前说了两句?现在怎么就这么怂了?
其他人还要道喜,就被方炳谭开口制止道∶“都下去,吵吵闹闹的,我和小楚还有正事要商量。”
方炳谭作为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其他人哪能不听,这才都退下。
一时之间屋子安静下来。
方炳谭坐在了主位上∶“小楚,坐。”
方楚宜顺势坐在一旁∶“二叔可有事要说?”
方炳谭∶“大哥如今不在了,我作为你二叔,你的亲事理应我操持,但因为你要嫁的是皇亲,所以——”
毕竟镇南王深受皇帝器重,他的亲事定是要大操大办,肯定不能像普通人成亲那么简单,而且方炳谭也不想为方楚宜操那么多心,费那么多银子,这才是重点。
方楚宜一听他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了,开玩笑,想得美,别做梦了。
方楚宜心里吐槽,面上却装作听不懂他的潜台词,顺着他的话道∶“小侄如今双亲不在,二叔作为家中的长辈,如今又是我们方家的一家之主,小侄的婚事自然该由二叔操劳,镇南王是皇亲,可我们方家也不差,二叔不必多想,我虽是男子,但在外人看来是嫁过去的,是以在嫁妆方面定是只能丰厚,不可少,否则王府及他人看轻,且这婚是陛下恩赐,若是我们这边准备不妥当,陛下会觉得我们对这亲事有所不满,那也是不行的。”
方炳谭∶“……”
话都叫方楚宜说去了,说的还明明白白,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方炳谭僵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自然不能让陛下和王爷这般想。”
方楚宜一本正经∶“是啊,王爷同我情谊重,不会乱想,但旁人就不一定了,这事可不能马虎。”
方炳谭附和道∶“小楚说的对。”
好赖话都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侄子这么会说?
方楚宜又开始给他画大饼,不动声色暗示道∶“王爷身份尊贵,以后我嫁过去,好多事都便利,于我们方家也是有利的。”
方炳谭闻言笑道∶“是啊,以后我们方家有些生意还要仰仗王爷。”
方楚宜继续画饼∶“那是自然,我就算嫁过去,我到底也是方家儿郎,心里肯定是为我们方家着想的!”
这话说的方炳谭顿时松口,嘴上还是假意训斥∶“你这孩子,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算了,别被王爷听了去,该不高兴了。”
方楚宜∶“知道了,私下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
方炳谭这下吃了定心丸,之前生怕方楚宜不和他一条心,毕竟他这侄子平日里冷淡惯了,和他们都不亲近,如今听他这般说,到底还是方家的子孙,向着方家的。
“刚刚公公说下个月十五成亲,那也没多少时间了,二叔这就得准备起来,未来这月可有得忙,对了,喜服这边,王爷可曾同你商量过?”
毕竟王爷身份尊贵,又深受陛下厚爱,不知喜服是否会让宫里尚衣局来做。
这边寻常人家的女子成亲,嫁衣都是由自己亲自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男子出嫁则是有府上的绣娘为其制作,当然自己也不闲着,则是要学着绣鸳鸯做荷包,成亲当晚,夫妻结发放在亲手绣的鸳鸯荷包里。
这样夫妻之间能恩爱一辈子。
当然这些方楚宜肯定是不知晓的,他别说古代成亲,现代都是母胎单身,连人家小姑娘手都没碰过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方楚宜∶“我明日去王府问问王爷,这个我也不清楚。”
方炳谭嗯道∶“这个得问清楚,若是要由我们准备,那得尽快赶制了,马虎不得。”
方楚宜∶“知道了。”
——
方楚宜刚回院子,还没等进屋,方复和清梅就迫不及待围过来,看向他手里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