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到了两人身边,见两人不回答,又问,“在说我?”
他看似饶有兴致地追问,实则话音里不掺杂一丝感情,“说说看,是谁爱上我了?”
他的追问,他的神情,以及他的语气。
让喻挽的骄傲和自信,像一只气球,“砰”地一下子爆炸了。
她的伪装和隐藏,在他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见两人都不说话,脸色难看得要死,容誉更好奇了,“还是你们在说我的坏话?”
喻初寒终于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道,“对啊,在说你的坏话。”
“以后你要是对挽挽不好,”喻初寒对喻挽使个眼色,接着说,“挽挽,有哥哥给你撑腰。”
容誉轻哂,“别操心我们了,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
喻初寒选择装聋作哑,他干脆跑到另一边,离这小两口远远的。
话题被哥哥混过去,喻挽轻呼出口气,浑身松懈下来,整个人自在许多。
容誉捻起一枚喻挽吃剩的坚果放进嘴里,问她,“挽挽,方便带我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喻挽眨眨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在老宅的卧室,喻挽统共没住过几次,自高二暑假回到喻家后,每年寒暑假会住上段时间,国外的四年更是没回来过几次。
喻挽领着容誉到了三楼,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卧室都在二楼,爷爷的卧室在一楼。
只有她自己的卧室,位于空荡荡的三楼。
不同于二楼,三楼很安静,是那种人迹和摆设上的安静,打眼看去,这里是平常很少有人踏足的样子。
“平常三楼只有你?”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对于她家的情况,容誉基本都了解。
喻挽微微笑着,不甚在意道,“还有佣人。”
容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虚虚抱了抱她,以示安慰。
和喻挽一比,他的境况还好些。
以后似乎应该对自己的这位小未婚妻好一些。容誉的脑海中突然晃过这个想法。
喻挽抓住容誉的衣摆,眼眶有些热。
自己一个人坚强了好多年,有点不习惯这样示弱。她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带着容誉进了房间,喻挽将自己的卧室完全敞开给他看。
即使她不在这住,每天佣人也会打扫,以及开窗通风。
房间一如她离开的时候,是随时都可以回来住的模样。
容誉四处打量几眼,点评道,“嗯,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有些寡淡,很是简朴。
与她的穿衣风格,南辕北辙。
“这都是爷爷和奶奶给布置的,因为不常住,索性就一直这样了。”
“嗯,既然这样,到时候直接去我们家,你自己看着布置吧。”
过了会,容誉又添一句,“到下个月底,硬装应该就差不多了,软装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来。”
他的模样懒洋洋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话,给喻挽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仿若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