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两眼一抹黑。她想跟蕙姨打听些什么,又怕会露馅,被人当成妖怪一把火烧了。只能安安静静地待着,看蕙姨会不会絮叨些什么,可蕙姨的涵养实在太好了,不该多说的话,即便是面对一个幼儿,也绝不多说。
玉罗刹低声轻笑,他问:“你不怕我吗?”
蕙姨叫他教主,想来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慕霜降觉得要抱大腿,就要抱最大的那根。
慕霜降摇头,“但我怕你不管我。”
玉罗刹:“你希望我管你?”
慕霜降点头。
玉罗刹:“那你听话吗?听话我就管。”
慕霜降觉得听话这种事情很难说,她总不能事事都听玉罗刹的,于是抬头问:“怎么样才算听话?”
玉罗刹笑了起来,“你叫我义父,就算听话了。”
山顶的风还在呼啸,因为男人挡在身前,所以慕霜降没有感觉到冷。她看着玉罗刹半晌,乖乖地叫了一声:“义父。”
小女孩的声音糯糯的,奶声奶气。
慕霜降就是在小女孩奶声奶气的余音里醒来。
一醒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接着就是熟悉的脚步声。
思雨端着一碗黑不拉几的汤药进了屋,绕过屏风,就到了卧榻前。
见到慕霜降已经半坐起来,思雨将汤药放在卧榻旁的矮茶几上,扶着慕霜降坐好,还往她身后塞了个大软枕。
“姑娘,您醒了。”
太阳从旁边的窗棂洒进来,慕霜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问思雨:“我睡了多久?”
“姑娘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
慕霜降:“……”
不过就是昨晚出去了半宿,放在过去,她只要打坐运动半个时辰就能龙精虎猛,现在却不行了。
思雨讲熬好的药端起来,递给慕霜降,“姑娘,喝药。”
慕霜降有些无奈地接过那药苦药。
这个月,她几乎都把药当水喝了。赤牡丹找到了,鉴于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棵赤牡丹,慕霜降就把赤牡丹分给西门吹雪几片叶子,就将余下的让人快马加鞭送出关外给左护法。
左护法诚不欺她,有了赤牡丹,她身上合欢散的药性几乎都已经解除。
之所以说几乎,是合欢散应该不会再发作,但它造成的不良影响仍然存在,譬如说功力还剩六成,譬如说赤牡丹毒性太强,虽然解了合欢散的药性,但却给慕霜降留下一个容易头疼的后遗症。
慕霜降发现这个后遗症,是在山西珠光宝气阁的时候,她和花满楼一起带着上官雪儿去见阎铁珊,宴席上推杯换盏,慕霜降人前滴酒不沾,但那一次阎铁珊愿意将上官雪儿奉为少主,跟她说喝了这杯酒,从此珠光宝气阁和罗刹教就是鱼帮水水帮鱼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