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本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在那天开,可偏偏因为喻悦的一个要求,便向爷爷告了假。
说是陪喻悦去澳大利亚玩几天。
结果,一去不归。
喻挽垂着眼睫,眼尾发红,模样很是低落。
所以,喻女士恨她,觉得该死的是她,喻悦是替她挡了灾。
都是亲生的,从小长在膝下的自然更亲。
接到消息的时候,喻女士痛彻心扉,她那几天不敢回老宅,即使回去,也没人和她说话。
喻女士见到她就生气,激动异常,后来,是爷爷和爸爸主动提出,让她近期别回家。
后来,也有容誉的原因,也可能大部分都是他的原因,她干脆出了国。
直到几个月前,因为和容誉的联姻,她提前回了国,却也不常回老宅。
喻挽转头,透过层层氤氲的湿雾,看向身旁的男人,好像每次回去都有他在身边。
她淡淡弯起嘴角,睁着清凌凌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是他给了她勇气。
容誉看着女孩安静澄澈的眼神,乖乖巧巧,乌黑的睫毛微闪,分明是稚气未泯的样子,却装了太多心事。
不由自主心疼的同时,他心中忽然觉得,挽挽,好像无论是怎样的,他都喜欢得很。
乖,或不乖,也没什么分别。
只要是她。
想着,容誉低声安慰她,“挽挽,这不怪你。”
各人选择罢了。
他现在开始懂得容礼当初的执着,也学会尊重他的选择。容礼喜欢喻悦,愿意为了她放下工作,不顾一切。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容礼开心就好。
空难来临之前,两个人一定是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同抵御着恐惧。
那么温柔的容礼,一定会笑着安慰喻悦,“没事儿,悦悦,我们下辈子再见了,一定会有下辈子的。”
墓园很大,一行人已经走了十多分钟。
终于来到容礼和喻悦墓碑所在的那一排。
喻挽转了头,向前看去,距离容礼和喻悦的墓碑越来越近,她忽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喻悦不喜欢她,看不上她,她和喻悦相处不多,而容礼,她就更不熟悉了。
容誉给她整理了下头发,露出净白的侧脸,男人语气鲜有的温和,“一会我把哥哥介绍给你,他看见你,会很开心。”
喻挽转头朝容誉露出一丝笑,应道,“好。”
从家里出发开始,整个气氛都是凝重默然的。
来到墓碑前,爷爷奶奶草草看了眼,爸爸妈妈担心他们太过伤心,就让佣人扶着他们先回去了。
随后是容誉和喻挽的爸爸妈妈各自在容礼和喻悦的碑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