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所顾忌了。
有皇帝给她撑腰,她带着御赐金牌整天往东宫跑,生怕有谁还不知道她对容修有意思。
容修再好的风度脾性,也被她烦得不行了。
这大婚什么时候办,最终还在于他什么时候松口。所以,许非烟整日闲来无事,就找他磨嘴皮子。
容修从未发现,他大黎当真人才辈出,镇远将军常年领兵打仗,但她这聪颖机敏的伶俐劲儿,若是丢到考场去考科举,说不好能中个状元!
屈才,当真是屈才!
这日,许非烟下了早朝,又颠颠地跟在容修屁股后面往东宫跑。
容修忍无可忍,黑了张脸挡在门口:“将军整日就没有正事可做吗?”
许非烟眨眨眼,无辜道:“嫁给殿下事关我大黎千秋国祚,的确是正事啊。”
三句话不离一个“嫁”字,容修觉得脑仁疼。
他是真不想再看见许非烟,揉着眉心,转身就往宫外走。
许非烟巴巴地追上去,探着脑袋瞧他,故意小声道:“臣身居要职,掌领数万兵权,若无皇上亲口御令,臣……可真不敢有什么事可做。”想了想,又贼贼一笑,扒到容修耳边,“还是……殿下想要向臣借兵?”
“好说好说,只要殿下从了臣,臣的,可不就是殿下的?”
容修给气笑了,话里话外是压不住的火气。
“将军的,就是容修的?”
许非烟像是听不懂容修话里的讽刺,连连点头,双眸闪亮,满脸狗腿样儿:“正是正是。”
“呵。”容修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停下脚步,转身冷冷道,“只怕容修的,最后便全是五弟的吧。”
许非烟瞧着他满面han霜的模样,眨眨眼,十分无辜。她还真不是这么想的,只要容修肯娶了江惊尘,黎国是他的还是容律的,关她什么事?反正最后总归都是她许非烟的。
大不了,等她拿下黎国,赏他们哥俩一个看东宫,一个守西宫,一碗水端平就是了。
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许非烟以极快速度,对容修的质问做出应对。
“殿下还是不肯信臣!”她一下跪在地上,耷拉着小嘴,委屈地控诉道。
容修眼角一跳,心道: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