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婚礼上的这件事情起来的时候,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首都要变天了。
张市在首都的地位。
无人能比。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人脉关系以及财富在首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于孟家而言,张市是他们的下一任得力干将。
可这得力干将,此时此刻却被司柏送进了监狱。
若是事态没那么大,孟谦说什么都要将人捞出来的。
可这事态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整个首都乃至全国,甚至是全世界。
一瞬之间,张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个杀人犯坐在高位上,引得民心愤恨。
大街上都有人拉起了横幅来抗议此事。
一旦施暴者对他们产生不利,即便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们也会奋起抗击,拼尽全力将人拉下马。
办公室里,孟谦双眼未阖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被阴霾笼罩着。
周问棠站在身旁,手中拿着今日份报纸。
相比较于孟谦的沮丧,周问棠整个人很静,他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默地看着这一切。
“先把舆论控下来。”
孟谦思考良久,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张市?”周问棠询问。
“一个废弃的棋子,弃了,”孟谦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
毕竟张市是他一路扶持上来的人,将来也是要成为自己左膀右臂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临门一脚被别人扒出了那些陈年往事。
该死!
实在是该死!
一个连自己的身后事都处理不好的人,留在这个位置上,也只会给他徒增麻烦,还不如现在直接弃了。
“明白,”周问棠微微低头,掩去目光中的闪烁。
随即转身出去,刚行至门口,就被喊住。
他缓缓转身,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孟谦。
“港商那边最近有何动向?”
“那边说,过段时间办个宴会,希望您跟夫人能出面给他撑撑场子。”
孟谦一愕、呵了声。
“他倒还是真敢提要求。”
上位者那种不受世人控制的心理是不会改变的,即便他此时此刻拿了人家的钱,对于港商的要求也是不屑的。
这种拿了人家的好处却不为人家办事的心理,周问棠不想过多做评价。
孟谦夫妇的本事他早就见识过了。
这二人,蛇鼠一窝,就好比极地饿狼抱团取暖,莫说是旁人了,亲人都能下得去手的人,能做出别的事情他也不惊讶。
“记得把时间排开,我倒要去看看他拿什么跟傅奚亭去斗。”
显然,孟谦是想坐山观虎斗。
傅奚亭在首都横行霸道那么多年,早已经成为首都的风向标。
而今,有一个财力相当的港商出现,能与之叫板,孟谦求之不得。
巴不得明天港商就能将傅奚亭从高位上拉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