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轻轻将手伸出来,从姐姐的后背绕过去,垫在了她的头和玻璃中间。
在公交再次转弯的时候,冬树的身体无意识地靠向了既生。既生立刻坐得笔直,让姐姐靠得更舒服一些。
他维持着这样辛苦的姿势,从冬树入睡那一刻,坚持到了下车的时候。
既生的手在冰冷的玻璃上甚至有些发麻,他的身体也有些累,但心中的喜悦和幸福,充斥了他的全身,足以让他遗忘一切不美好的东西。
他们两个下车时,商量好了对策。
肯定不能说既生自己偷偷来接了冬树,如果说了,清卉一定会发疯。
冬树先回了家中,清卉刚刚放学到家了,看到姐姐推门进来,她像个疯兔子一样冲了过来。
“不许跑!”冬树大声呵斥她。
清卉立刻慢下来。
冬树微笑着看向她:“你不用跑,姐姐会跑向你。”
话音刚落,冬树便大踏步地奔向了清卉,将小小的姑娘抱在了怀里。
清卉在她怀里腻腻歪歪:“姐姐,我可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和以前不一样的想念。
因为这次姐姐是为了家里去那么远的地方挣钱。
在清卉眼里,姐姐就是战士。
或者,姐姐就是一头凶狠的、温柔的母狼,为了家中的小狼去捕猎。
清卉和既生因为之前的经历,对片场的印象不太好,总是担心姐姐受欺负,清卉因为担心,而难得地有了心事。
冬树好好哄了哄她,清卉吧嗒吧嗒跑过来,给姐姐端了水,又吧嗒吧嗒跑过去,给姐姐剥了个橘子。
她兴奋地忙碌着,既生终于从门外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三碗面。
“你干嘛去了?”清卉狐疑地看着他,放学的时候,她去找哥哥,结果哥哥的同桌说他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了,让她不要等。
清卉有些怀疑这个最讨厌的既生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去接姐姐了,但他们又不是一个时间回家的。
既生面不改色:“我身体不舒服,下午去了趟诊所,刚刚回来的时候,买了面回来,正好不用做了。”
他面色真诚,语气和表情都没有漏洞。
清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既生化被动为主动:“今天下午的数学和物理都听懂了吗?”
清卉一下子泄气了:“听懂了……”但语气不是很自信。
既生威严地通知她:“晚上你先做数学作业,我给你检查下,如果有问题,我再给你讲一遍。”
清卉彻底没了脾气,乖乖应了好。
他们三个围在一桌子旁边,聊着天将面条吃完了。
既生很担心姐姐:“剧组怎么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