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若无奈地发现,原来她们除了三餐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外,其他时候都在上课。这麻烦程度,与在学堂念书的学子有的一比。
每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抚琴课。
自古以来,琴都是极其高雅之物,许多文人雅士都有左琴右书之说。苏嫣若算不得文人雅士,不过对琴音一直是很喜爱的。
她虽弹的不好,不过抹、挑、勾、剔、打、摘、擘、托、轮、拨、剌、撮、锁、如一、滚、拂、双弹等基本指法还是会的。
她都会的东西,自然难不倒连心雅,毕竟是连心雅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
一曲《幽兰》,随兴弹出。
几个嬷嬷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对连心雅道:“你弹得倒是很好,先到一边休息吧!”
同样被恩准不用练习抚琴的,还有韩尚书的女儿韩湘雪,两人彼此无事,便
闲聊起来。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相比之下,赵潇云就显得可怜多了。
赵潇云从小便拿惯了刀枪棍棒,练出了一身的力气。抚琴的时候的时候动不动就将琴弦弄断,连连弄坏了几把琴。
嬷嬷生气得很:“赵潇云,赵大将军家的姑娘是吧!我们会记得把账单送到大将军府的。”
苏嫣若听后暗自咋舌,这皇宫也太小气了吧!难道还缺这几把琴不成?居然还要赵家来赔钱。
“迟晚晚!”身后传来张嬷嬷的怒吼,“你看看你,怎么连琴都摆错了?”
琴的摆放位置应当宽头朝右,窄头朝左,最细的线朝自己,且琴轸要悬空在摆桌子右侧外面的。
迟晚晚却是整一个都倒过来摆了,挨了不少批。
才休息没多久,书画课又开始了。在书画方面,苏嫣若还是很有自信的。
她长这么大,画过草药无数,已能将花草虫鱼画得栩栩如生。至于书法,苏嫣若更不担心。
她是学医之人,苏甄说过身为医者,字是一定要写好的。否则开了方子别人看不懂,要怎么抓药?在写字方面,苏甄对苏嫣若的要求可算严格。
苏嫣若写出的字娟秀清晰,还带着几分随性,绝不死板。嬷嬷很满意苏嫣若的字,便给她提前下课了。
连心雅和韩湘雪都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都是必学的,这点刚入门的小练习自然也难不了她们。
不过嘛,迟晚晚与赵潇云又是弄得一塌糊涂。
若论舞刀弄枪,只怕后宫所有的女子都不及赵潇云。可是舞文弄墨,后宫大多女子都胜过赵潇云。
赵潇云与迟晚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别人的画似乎都是作在纸上的,偏偏她们二人好像都是画在自己或对方的衣服上和脸上。
苏嫣若见了忍俊不禁,见李嬷嬷瞥了她一眼,她忙别过脸佯装看向他处。
当然,身为后宫的女人,梳妆打扮也是一门学问。苏嫣若是个从不施粉黛的人,对着眼前的胭脂水粉,还真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