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一冷,人就会丧失勇气,出门买点儿吃的都得拿出赴死的豪迈来。
江予夺的这件羽绒服还挺厚的,很暖,样式也还挺好看,有时间可以问问他在哪儿买的……不过走出楼道的时候北风扇到脸上,还是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今天打算从东门出去,那天江予夺带他从东门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那条街更繁华一些,打车应该更容易。
刚走了没几步,他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这脚步声跟他的差不多节奏,几乎同时踩在雪地里,不仔细听都发现不了。
程恪猛地停下了,转过了头。
看到身后的江予夺时,他起码十秒钟都没能说出话来。
&ldo;去哪儿?&rdo;江予夺问。
&ldo;……搞艺术。&rdo;程恪回答。
&ldo;哦。&rdo;江予夺点了点头。
程恪看到他冻红了的鼻尖,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绪是愤怒,无奈,烦躁,还是莫名感动。
对瞪了半天他才开口:&ldo;你是来收房租的吗?&rdo;
&ldo;你还知道你拖了一周了啊?&rdo;江予夺说。
&ldo;我忘了。&rdo;程恪说。
&ldo;走吧,一块儿去,&rdo;江予夺偏了偏头,&ldo;你搞完艺术再交房租吧。&rdo;
程恪这时才突然明白,江予夺果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说了会一直跟着,还真就会一直跟着。
&ldo;你这几天不会都在楼下吧?&rdo;程恪问。
&ldo;没,&rdo;江予夺说,&ldo;我没事儿的时候才会过来。&rdo;
我感觉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没什么事儿。
这句程恪没敢说出口。
&ldo;你不用管我,&rdo;江予夺说,&ldo;我就是……害怕再有人因为我出事。&rdo;
程恪叹了口气,这会儿他突然非常希望总护法能在旁边,陈庆话多,这种情况下,估计从他那儿能听到些东西。
&ldo;我今天这个活动……&rdo;程恪说得有些艰难,&ldo;是私人性质的,得有邀请才能进场……&rdo;
&ldo;我又不进去。&rdo;江予夺说。
程恪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一转身:&ldo;走吧。&rdo;
总护法你好。
请问你们三哥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ldo;你吃早点了吗?&rdo;江予夺问。
&ldo;没。&rdo;程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