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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这是太子殿下的授意。对面这姓袁的坏蛋,姓冷的混蛋,才在席上无法说话时,把自己又拉到这里来单独说。
梁山小王爷的粗眉头,拧得快成一团浓墨汁。
他是不怕太子殿下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好,这是他打小儿就知道的。
他的父亲,从生下来后就没怎么见过。梁山王常年在外,回来过一次,是小王爷三岁。三岁的孩子不太记事情,就记得父亲带着他玩小枪小棒,告诉他:“不会打架的,不是我儿子!”
而单独给小王爷留下的幕僚们,也无不传达给小王爷的是,你功高,主也要侍候你。
倒不是震主。
小王爷不怕太子党,还敢一回接一回的揍他们。就是他清楚,不在太子殿下面前显点儿功夫,太子又认得你是谁。
能和太子党们京中抗衡,小王爷也是得意的。而梁山王留在京中的幕僚们,自然也会为他出谋划策,做到几分他完全有底。
而今,太子殿下这就想收伏他了。
梁山小王爷心中一闪而过,有一个幕僚说过的一句话,不能早早伏低。
小王爷把眼就更瞪得如牛眼睛,一个字也不再说。
这是家学渊源。
大多的贵戚子弟们,不管看上去多粗鲁,关键时候也能沉得住气。
他在等姓袁的坏蛋,和姓冷的混蛋再多说些出来。
而对面两个人,比他还能沉住气。
冷捕头也抱了一碗茶,喃喃自语:“多少年没有这么喝过,这头晕的,什么钟点了,我该回家了,”
梁山小王爷把耳朵快撸直了,听来听去后面的全是废话。
而袁训呢,慢腾腾喝,慢腾腾喝……
窗外飞雪扑动,窗也响,门也响,听上去外面风雪肆虐得无处不动。
时间,在这肆虐中,一分一分的过去。
“唉,文章侯府的酒,不好喝,喝得我头疼,”
姓袁的呢,还慢腾腾喝,慢腾腾喝……。
梁山小王爷于是也头疼起来,你们就这么交待我,似吩咐我似的,我让你们一说就听从,爷爷我成了什么人?
你家的奴才?
不行不行。小王爷转转眼珠子,他转眼珠子动脑子的时候可真不多。这一动,袁训和冷捕头立即发觉,两个人不动声色,还是一个慢腾腾喝茶,另一个还在喃喃:“这酒……”
小王爷恨得牙根儿磨了几下,很想跳起来把对面这两个一顿暴打。
你们就不能多几句客气谦恭的话出来?
比如让点儿步,给点儿好处什么的……
而对面那两个人,还是稳如泰山状。
娘的,你们沉得住气,小爷我坐不住了。小爷我要赶紧的回去找幕僚,让他们来对付你们,给你们个回话出来。
在北风又一次撼动房门,这是客栈不比家里坚固,那门狂动几下,小王爷随着也跳起来。怪叫一声:“天都要亮了,我娘还等我回家。”
打开门就跑了。
走就走吧,这家伙还不关门。那门大敞着,风雪一个劲儿的往里灌,瞬间就灌进不少雪在地上,雪遇暖而化,一堆水在地板上漫延开来。
袁训和冷捕头相对而笑,袁训是知道冷捕头这混蛋,关于冷捕头是个混蛋,在这一点上,袁训和梁山小王爷持相同看法。
这混蛋除在太子殿下面前,是很少主动开口说话。袁训就先评价几句:“他回去头一个告诉谁?”
“嗯……”冷捕头沉吟状。
袁训不屑,往后一倒:“行了行了,我要睡了,你要回家,赶紧的回吧,出去记得关门。这门不关,冻人吗?”
不说就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