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脓疮恐归鸿”,所有句子都很雅,独独这两句俗、很恶毒,就是直接骂娘的意思了。
薛湄看完,脸色沉了下去。
“我必须得教训他一顿!”薛润不学无术,也被这首诗气到了。
这首诗还用“雪三娘”这样的谐音,直接点名了薛汐。
这个人太刻薄了。
薛池:“说个亲,说成了仇;不小心撞了他,也成了仇,真是得不偿失。”
然后,薛池又对薛润道,“人家没说汐儿,你闹上门去,更毁汐儿名声,还是算了。”
薛湄打算明日马球赛结束之后,回来时去趟二房,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此事,她没心情邀请大哥和五弟一起去看马球赛。
翌日,薛湄早早起床,让丫鬟们给她寻了间淡紫色襜褕。
“我的鸟铳,记得放在马车里。”薛湄道,“我这次上了火药,你们千万别乱动它。”
“小姐,您为何要带它?”红鸾问,“是出了何事吗?”
“倒也没有。鸟铳本就是防身的,出门不带它,做出来干嘛?我还打算给瑞王爷瞧瞧呢。”薛湄道。
红鸾哦了声。
提前把鸟铳送到了马车上,薛湄用了早膳,带着丫鬟锦屏和红鸾,一起出门。
在门口时,却遇到了二房的马车。
是二少奶奶送薛汐回来了。
薛汐眼睛红肿,精神恹恹的。
“怎么这么早?”薛湄问,“汐儿,你怎么了?”
薛汐摇摇头,脸色惨白:“我没事大姐姐。”
二少奶奶道:“汐儿先进去吧。湄儿,你要出门?”
“是啊。”薛湄道。
薛汐进去之后,二少奶奶也不打算去侯府坐坐了,重新上了马车。
薛湄出城的路,与二少奶奶不同,她先上了二房的马车,打算说完话再下来。
“……汐儿哭了一晚上。”二少奶奶道,“那个人真狠毒。当时是意外,他自己也知道的。汐儿撞到了他,只是勾坏了一件衣裳,就气得那样骂人。”
薛湄:“汐儿是什么意思?可要我们出面,让他把诗收回去?”
“都传开了。”二少奶奶叹口气,“汐儿说,千万别去找人家的晦气。此事是她先贪慕王家门第,答应去相看,而后也是她撞了人家。
因她而起,咱们忍了这次,让那位少爷骂一骂,希望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骂就行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他是很体面斯文一个人,骂人的时候却如此毒辣,高雅、粗俗都用上了。”
“汐儿不想把事情闹大?”薛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