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小的男同学送的。”你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旋即又低头开始写作业。
禅院直哉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本书看了许久,“这种低级货,换成原版书还差不多,放在这里真是掉档次。”
“别把书架给我弄乱,我会生气的。”这回你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只听见禅院直哉轻哼一声,又把那本书很不客气地放回原位,“你倒是很宝贵这本书。”
光是听语气就知道他又在吃味,说来也是奇怪,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容易吃醋的人,简直就是小心眼的典型代表,想着,你忍不住笑出声,“直哉知道自己其实很容易吃醋吗?就和没有安全感的小女生一样。”
身侧的椅子被他拉开,他坐在你身侧,手里拿着另外一本书,你扫了眼书脊,是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你便问:“真难得,你还喜欢看爱情小说?”
他随意地翻开书页,“快点做作业吧你。”他是打算一边看书一边等你写完作业。
今天学校布置的作业有些多,尤其是还有诗歌鉴赏的小论文要写,等你写完大半,一个抬头,就发现禅院直哉已经交叠双臂靠着书桌打盹。
睡着的禅院直哉看起来就乖巧许多,遗传自父母五官优点的外貌在暖橘色的台灯灯光下显得愈发俊秀。
把台灯的亮度调低,你轻手轻脚地把写完的作业收拾好,收拾好东西,你的目光又落在禅院直哉的侧脸,他的耳洞显然是前两天刚刚打的,耳垂还有些微微发红。
看起来就很痛,你伸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耳垂,还以为他会马上醒过来的,但这次大概是真的累了,他的呼吸依旧规律。
写完作业的你也有些累,学着他的样子靠着书桌,手边的台灯被关上,只有书房天花板四角的小灯还亮着,这种氛围之下很难不睡着。
你的脑袋也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边侧脸和小巧的耳朵。
靠着桌子睡觉往往会做连环梦,至少你是这样的,半梦半醒之间你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眼睑被人轻轻触摸,你不满地发出一声气音。
禅院直哉比你先醒来,他的手搭在你的侧脸,意识到你即将醒来,他便开口:“我小时候才发现,你的这里有颗痣。”说的是你那藏在眼睑上的小痣。
“是么,那你观察真仔细啊……”被吵醒的你说话都带着股火气。
“毕竟阿蝉是我的啊。”
放在平常你肯定要好好反驳他,但现在你脑袋昏昏沉沉,都怪刚才那一连串的梦中梦,把你搞得心力交瘁。
“我现在好累,所以直哉你能凑过来一点吗?”你依旧靠着手臂,侧过头看他。
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禅院直哉很听话地把脑袋凑近,他的头发还因为刚才靠着睡觉而翘起来几缕,看着就像炸毛了。
“再过来一点。”
“干嘛啊?”他不明所以。
等他凑得够近了,你捏住他的一边脸颊,“不许再说这种话,听到没有?”
你的力气算不上多大,甚至连禅院直哉平常训练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他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嘴巴硬的很,“我没说错。”
敢情是这阵子没有好好教训他,他又开始叛逆了,你单手撑起脑袋,很不客气地用拇指按住他的嘴唇,“没有谁是属于谁的,你这话说的让人很难受你知道吗?”
禅院直哉原本还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僵硬,你还以为他不服气,又恶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嘴唇希望他下次别再说这种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