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直直的看着崔淼,深吸一口气,说道:“回大人,夫人到达华安寺之后,都会让奴婢们自行其是,不用侍候着
。有一次奴婢吃坏肚子,一直想去茅房,路过夫人的房间,偶尔听到、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王张氏扑向秋兰,扬手就是一耳光,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你个贱蹄子,居然敢毁我清誉,我打死你!”
崔淼抓住王张氏的手腕,厉声喝道:“放肆!衙役何在!”
衙役连忙大声应道:“在,大人吩咐。”
崔淼一把将王张氏甩向一边,厉声说道:“看着她,若她再有动作,拉出去打,打死勿论!”
衙役左右看看,见无人反驳,躬身应了声“是”,一左一右站在王张氏身后。王张氏摄于威慑未在动手,却梨花带雨的看向赵全德,哭着说道:“大人,求您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实为苦主,却生生快被逼死了,你们不能草菅人命啊!”
赵全德看到现在,也看明白了七八分,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不守礼教的人。赵全德冷淡的说道:“正如崔百户所说,若你行的端坐的正,又何须害怕别人窥探,你也不必寻死觅活,若无实证,崔百户也不会把你如何。”
王张氏见赵全德不肯帮她,颓丧的垂下头。崔淼拿眼角瞥了一眼吴坤,见他面无表情的垂着头,长袖下的双手却握成了拳,揪住了衣袖也不自知,想来他心里并不似表面看前来那般平静。
见王张氏安静下来,崔淼看向秋兰,接着问道:“那日你可听清,确是男子的声音么?”
秋兰肯定的点点头,刚刚王张氏的一巴掌,好似将她的畏惧打掉了一样,她反而不那么怕了,说道:“奴婢肯定!奴婢奇怪夫人房里为何会有男子,便在窗下听了一会儿,没想到竟听到、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奴婢心生害怕,便匆匆离开,唯恐夫人怪罪,所以一直未曾和任何人提及。”
王张氏彻底慌了,在古代,一个女人的名声就是她的命,如果这事传出去,她也没脸在活在这世上。
“你胡说!秋兰,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污蔑我!我要打死你!”眼看着王张氏又要扑上来,秋兰吓得往后躲了躲,两名衙役见状连忙制止,将王张氏按到在地。
见衙役看过来,崔淼冷声说道:“既然她不想好生呆着,那就绑起来,再把她的嘴巴堵上。”
“不!你们别信她的话,我是被污蔑的!呜呜、、、、、、”
衙役三下五除二,将王张氏绑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布,塞到她嘴里,店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吴坤面无表情的说道:“崔百户,你这样对一名女子是否过了?单凭丫鬟的一面之词,又怎能断定她不是因为刚才挨打,而污蔑主子?”
“吴大人莫急,是不是污蔑,答案马上揭晓。”崔淼不再理会吴坤,看向底下的一名僧人,问道:“大师可是华安寺的僧人?”
僧人双手合十,答道:“回大人,小僧正是。”
崔淼接着问道:“大师,这位王家夫人是否常去华安寺礼佛?”
僧人看了看王张氏,说道:“回大人,王夫人确是寺中常客。”
“那大师您看看,我们这些人中,还有谁常去华安寺礼佛?”
僧人环顾四周,目光定在吴坤身上,说道:“这位大人也是常客。”
吴坤强装镇定的说道:“本官也信佛,华安寺香火旺盛,故而常去礼佛。这位大师见过本官不足为奇。”
崔淼笑笑,接着问道:“大师,吴大人都是何时去,您可记得?”
僧人答道:“每逢初一、十五,大人都会到寺中礼佛。”
“当晚可住下?”
“回大人,多数会住下,所以小僧才会对吴大人印象这般深。”
崔淼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大师。”
僧人回礼,说道:“大人不必客气。,若无事小僧这就回去了。”
崔淼点头,僧人向众人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崔淼看向赵全德,躬身说道:“大人,敢问吴大人是哪年从官,家主哪里,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赵全德瞥了一眼吴坤,答道:“吴大人是洪武五年进士,从官已经八年,家住宛平县,父母早亡,已娶妻,但未有子嗣。”
崔淼看向吴坤,淡淡的问道:“吴大人,请问你与吴申是何关系?”
吴坤狡辩道:“崔百户这是何意?本官与吴申没有任何关系。”
“既如此,那大人可否让标下看看你的后颈?”
“看又如何,本官为证清白,便失一回体统。”吴坤说着便转过身去,掀开衣领,后颈顿时露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