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摆摆手:“去吧去吧。”
男尸起身离开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门口的保安,好不容易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两人颤颤巍巍的互相搀扶着起身,恰巧又看见男尸要离开。
你说你离开就悄悄离开吧,还特意给两个保安一个恐怖的笑容,俩保安没承受住,两眼一抹黑,又晕了。
陈卓幽怨的看着干干净净的小屋门外,一地的血水。
斜眼女鬼马上知晓了陈卓的心思,主动飘到水房,拿着拖把与水桶出来打扫卫生。
小鬼头被陈卓喊出来,拽着陈卓小腿肚子上的拖鞋往外拔。
住院部的楼上,护士们吓的不行,拿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抖。
“终于有信号了,是……是镇魂司吗?我是青山精神病医院的护士,我们医院刚才来……来了一只鬼,不不不,好像是人,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鬼物。”
“对,陈卓在我们医院呢,被打了……不,不是,是鬼被打了,现在走了,你们能不能派人来看看。”
“一地的血,鬼应该不会流血吧,那有可能是陈卓受伤了。”
“好,我等你们,你们快点。”
距离精神病院千米远的老旧小区内,其中一间屋子里,摆着案台,案台上放着五果,中间一个香坛,香坛上插着五支香,这五支香三长两短。
案台后侧,一位穿着黄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把桃木剑,汗水打湿了道袍,两侧站着两个穿着灰道袍的门徒,手中各自捧着一根烛台,豆粒大点的火苗将三人的背影拉的老长。
“师傅,香柱三长两短。”其中一名门徒提醒道。
老者手抹流入眼中的汗水,看得出来他耗费了大量的经历,摆摊设法,人最忌讳三长两短,鬼最忌讳两短一长。
“几点了?”老者问道。
两名门徒同时看看时间。
“两点。”
“还有一个小时,三点过后,鬼气减弱,这具尸体就好对付了。”
“师傅,尸体不是我们炼制的傀儡吗?”
老者摇摇头:“这个精神病,比我们想象中的难以对付,是个硬骨头,他所用的手法,绝对不是什么正派手段,为师我毕生所学,都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反噬手法。”
“反噬?”
“不光是反噬,这感觉很怪,话回头再说,先熬过这一个小时……”
老者话音未落,嘭的一声,一扇门应声倒地。
门外站着的,正是被他们驱遣的傀儡男尸,此刻的男尸没有了控制的牵引,浑身的金光,明显被镀了一层加成咒法。
“小达阿杰,上墨斗。”老者快速吩咐。
两名门徒放下烛台,相互拉扯被公鸡血侵过的墨斗线,朝着男尸扑过去。
皮开肉绽的男尸表面炸出火花。
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般,男尸被扑到在地。
男尸原地占里,任凭身上想炮竹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或许体验过更大的痛苦,这点痛苦对他来说仅仅是皮毛而已。
男尸双手敞开墨斗线,力道之大,齐齐崩开缠绕的线圈。
在看那老者,身上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黄灰色道袍从胸口位置,齐齐的断裂,包括袖子在内,看起来滑稽极了,像穿了个露脐黄色短坎肩。
黄色短坎肩下,一道道勒痕渗透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