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礼看着她,乌沉的眼底微光细密,谦虚地请教着:“有吗?我刚才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吗?”
尤漾不避不让地看着他,红艳艳的唇抿了下,语气里透着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吃味和不满:“你给人系安全带之前就不提前知会一声吗?而且即便是给人系安全带,不也应该保持好距离吗?
说到这里,她愈发觉得自己得理,嗓音也更加带着底气:“况且沈总你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什么叫社交安全距离吗?”
静默片刻,沈淮礼嗓音轻缓地开口:“对于什么是社交安全距离,鄙人还是知道的,但是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个前提条件。”
尤漾纳闷:“什么前提条件?”
沈淮礼用沉静的目光笼住她,深邃漆黑的瞳仁里藏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旋涡,像是要把她卷进去,“个人觉得我们并不是不知根不知底的陌生人,相处并不需要遵守着所谓的死板的社交规则,刻意地和你保持着距离。”
“而且。”沈淮礼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深谙不明的落到她那在暗光里也泛着娇嫩光泽的唇瓣上,声线带着点没辙的无奈,沉稳的气息温缓得恰到好处:
“也没有那么荒诞无稽,其实刚才,我还真想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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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想、亲、你、的。
明明将这句话拆解开来,就是再也正常普通不过的字词,但它们从沈淮礼口中说出来,尤漾却觉得陌生古怪极了。
就像是一只你明明知道它只会“汪汪汪“地叫喊的小狗,有一天,他突然当着你的面,冒出来一句字正腔圆的人话。
就,跟狗嘴里突然吐出来珍稀而有价无市的象牙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能是过于冲击脑电波,让脑袋神经的运行处于紊乱状态,在宾利欧陆发动引擎,缓缓开上路途的时候,尤漾还处于一种身处云雾的懵懵状态,良久都没缓过来。
直到车子开到一半,她回神过来,才发现路途的不对劲。
尤漾扒着车窗瞧了下外面急速倒退而过的风景,不解地扭头看着即便开着握着方向盘也依旧风采卓然的沈淮礼,语气透着疑惑:“这不是回我酒店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恰巧遇到一个拐角,沈淮礼骨骼分明的长指抹了下方向盘,举手投足皆是旁人学不来的从容优雅,嗓音低沉而清冽地响起:“不回酒店了,直接回汀澜名邸。”
“……”
尤漾闻言警惕地瞄了眼沈淮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弧度流畅利落的下颌拐角,“为什么突然带我回汀澜名邸?”
前方路口亮着红灯,沈淮礼缓缓将车停下,修长的指节搭在方向盘上,视线淡淡地直视着前方,沉冷的声线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放心,我没打算卖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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