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知道太子殿下亲自来戏楼接渝安的时候,还都惴惴不安了一阵,担心渝安去告状,过了几天之后,见风平浪静的,他们这才放下心。
可今晚不同,因为去年科举泄题一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因此,去年中榜的官员们又一并都被朝廷停职了,而张冷也在其中。
因此,那帮学子一看到张皓井跟张冷,还有他们那几位同是商人出身的朋友之后,再加上又喝了一点酒,就对着张家兄弟出言不逊,还一个劲的讥嘲张家世代为商,浑身都是铜臭味,又挑衅的说张冷现在被朝廷停职了,是不是因为去年也买了题?
这话可就捅了马蜂窝,于是两边的人就都打起来了。
等官兵赶来的时候,把人都给带走了。
本来没什么大事的,毕竟都动手了,可偏偏那帮学子里面有一个是去年的榜眼,家世显赫,另一个是刑部刘大人之子。
这两人被打伤了,伤得不轻,而且一口咬定是被张皓井给打伤的。
说到这里,张冷顿了顿,又道:“跟我们一起的朋友们都被关在了牢里,但独独就张皓井一个被关去了刑部狱。”
他面露担忧:“你想想办法吧,刑部狱那个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待的。”
渝安盯着张冷,“张皓井被关在刑部狱,跟你们一起出去吃酒的那几个人也在大牢里关着,怎么偏偏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张冷理所当然:“因为我没动手。”
他不是张皓井那种没脑子的人,认出那群人当中有一个是榜眼,又知道那些学子都是国子学的,身份尊贵,故而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争执,更没有动手。
他冷眼旁观了全程。
直到事情闹大了,张冷担心会牵连到张家,于是厚着脸皮去太子府,结果太子不见他,渝安又不在,他打听了半天,这才辗转来到了渝府。
得知始末之后,渝安气道:“张冷你这龟孙子,敢做不敢当,惹了事就躲一边,你可真是厉害啊。”
张冷不悦道,“关我什么事,是他们没脑子。”
渝安一听就更气了,直接摔了手里的白玉茶盏。
温以谦在一边看够了热闹才说:“太子妃,事已至此不如先……”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渝安给一句话吼了回去,“在渝府不准喊我太子妃!”
“……五公子,太子殿下请您回太子府。”温以谦从善如流的改口,并且把自己今天来渝府的目的说出来。
渝安皱着眉看他,正当温以谦以为他要一口拒绝的时候,却听到渝安略带疑惑的问,“刚刚就忘了问,你这……是太子府里新来的随从还是公公?”
温以谦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却见渝安眼神里的茫然不似作假,心中旺盛的怒火只得先压下,僵着脸道,“草民是……”
渝安却还记挂着张皓井现在还被关在刑部狱的事,他倒是能打听到刑部狱里面的事情,可现在张皓井得罪的是刑部的大人,找别人肯定不如找太子席辞墨有用了。
刚好席辞墨又找人让自己回府,实在是太好了。
渝安没听温以谦说完,就不在意的摆摆手,抬脚离开,头也不回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管家你送他们出去,我现在回太子府。”
张冷忽然拦住了渝安,“我与你一起去。”
渝安搞不清他什么意思,“你去太子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