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这一个爸爸,他是她在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她不能没有他。
……
“十六,出事了,出大事了!”
安静的别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武杰绕过堆满酒瓶的客厅,三步一个阶梯走上二楼。
沈既望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外面有人在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他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不想理会。
“沈既望,你他妈没死就赶紧给我开门!”武杰直接爆粗,改为用脚踹房门。
就在他第二次往门板踹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沈既望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人就被武杰拉着往外走。
武杰神色凝重,一句废话都没有,“七七的爸爸出了车祸,人在医院……”
沈既望彻底清醒,惺忪的双眼瞪大,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急匆匆地往外走,身后的武杰提醒着他,“十六,你鞋子没换啊!”
沈既望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他答不上来,不知道是哪间医院。
好在这时候武杰跟了上来,他喘着气,坐进后座,跟司机报了医院的地址。
沈既望的手机就在外套口袋里,点开屏幕后他有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梁栖月打来的。
他马上回拨过去。
电话迟迟未接通,他又打了第二通。
可这回响了三四秒就被挂断了。
……
踢踏的拖鞋声音在安静的走廊响起,很突兀,也很急促。
沈既望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病房外坐在蓝色长椅上的梁栖月,旁边坐着梁肆。
明明他们都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可只有梁肆抬起头来看他。
沈既望口里还在喘着气,空气中有白雾吐出,他问:“伯父没事吧?”
沈既望刚才下了车后是跑进来的,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绒外套,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的睡衣,脚下还穿着拖鞋,脚趾头都有些红了。
他不仅衣服乱,连头发也是乱的,刚才睡醒后顶着个鸡窝头就出来了,又被外面的大风吹了好一阵。
他一直都是精致主义的人,梁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注重形象的他。
梁肆回他:“手术很成功,但需要留院观察。”
沈既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些,“那就好。”
他目光移向梁肆旁边的梁栖月,她知道他来了,但是一直低着头没看他。
梁栖月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有了点反应,偏头看向梁肆,“哥,你回去吧。”
梁肆看得出来梁栖月是有话跟沈既望说,应了声好。
还拉着武杰一起走了。
沈既望没坐,直接蹲了下来,羽绒服的下摆都拖到了地上,他也没管。
他看着梁栖月放在膝盖上的手,想伸手去碰,却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