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你不要冲动。”橙衣按住配刀,令我再也拔不出来。
我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自然就此罢手。
不过戏要做就做全场,不然还真让人看扁了。我推开搀扶住我的橙衣,一瘸一拐的背身就走,心中想的是你最好一气之下将我逐我出去,我可就烧高香了。
哪想得脚下当真疼的厉害,走不出几步就再次跌落在地,连屁股都摔痛了。
我坐在地上,心中五味俱全,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干脆坐在地上不再动弹。
谁想我在雪地里坐了一会,还没人理会我,后面好久也没有动静,感觉我真是做人失败啊。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样收场,又不敢回头看。此时倒正应了一首歌:
谁濒临绝境心中会不冷清
谁临困苦里心中会不吃惊
没援助没照应哪一着敢说必胜
谁能在黑夜不望能照明
可心中的歌还没唱完,身后响起马蹄声。只一会儿,我已被人从地上抱起,落到马背上。
当我坐在塌上看着自己的那只脚,整只脚踝都肿了起来,好象一只猪脚,有点木然。
更多的是心里的茫然感。今日之见,犹可知我二人的实际区别,其实这也是早就有底的了。中国古来男尊女卑素来严重,我想我的遭遇应该不是独有的。
问题是这一出戏又该如何落幕。
眼睛余光只见王爷站在那儿,依旧木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我毫不理会。我现在只关心我的脚,因为先时强行走了几步路,脚目前痛得不行。而且反复摔了几交,右手臂外侧也破了皮。
如意坐在我身侧,轻声地问:“夫人,是不是很疼?大夫马上就会来的。”
香箩四女看着我,又看看王爷,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一直表情淡漠,不露心境,而王爷一脸凝重的表情,她们更是不敢轻举乱动。
我摇了摇头,脚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自我感伤。我抬起头,擤擤鼻子希望能止住意欲漫出的眼泪,不过好象没有什么作用。
瞧着自己的脚,不觉深深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脚又坏了。不知道要好久才能好,恐怕要耽误跑路了。
这真叫人算不如天算。想到这句话,我又不觉笑了起来。我看着她们莫名其妙的样子,就笑着说:“好歹只是摔伤了一只脚,若是连另一只也摔坏了,那才叫倒霉呢。过一阵子我可以跳独脚舞给你们看。”
“夫人,你还笑呢,这脚也不知几时能好。”杏莲一脸担忧。
“又没摔坏骨头,应该是十几二十天就好了。”我故做轻松地说。。
四女不露痕迹的后退,还是让我察觉到了。我知道是王爷从后面靠了上来。
他轻轻的靠坐在我身后,手臂揽住我。我挣扎了一下,不过还是被他抱坐在身上。
我木呆呆的只是看着脚,不去理会他。对香箩吩咐道:“都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大夫来,想必是没得什么大夫了,你去湖中打盆冷水来,我自己敷敷脚。别真叫脚废了。我还真不信,没有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只不过是脚拐了一下,也还不难治的。
“你非得这样吗?”我的脸被一只手扭转成与王爷面对面样子。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打掉那只手,对他冷冷的说:“我是没有什么节操的,王爷还是不要高抬我才好。”
这时正当董橙衣带着一人进来帐篷,闻听我的说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瞧见了,赶忙将我从身上抱回塌上,招手示意二人上前。
二人间的过节倒还真不好连累其他人。我迅速收起晚娘面孔。
来的是一四十出头的男子,如意将圆凳递上,那人上前来,仔细将我的脚检查了一遍,只是说道:“没有旁的事,一个月内就会好的。”
我便说:“我想先生那总该有什么可以贴敷的膏药,无妨拿些来用。”
那人点头道有,我示意香箩随其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