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不起这骂名。
就算是朱家也不行。
睡之前,太上皇终是吩咐了身边的人,“你去查查,朱藻那火|药到底是为何
用处。”
那头朱藻得了赦免,回到屋里,还心有余悸。
劫后余生后,又是一脸的得意。
只是想不明白,火|药库房在后山,一直好好的,为何今夜太上皇和陛下入住,就突然炸了。
朱藻不放心。
当夜派人将手底下的可疑之人,都处置了。
朱藻在周恒面前,没一句真话。
火|药并非一时半会儿所藏,而是积攒了一年之多,也并非是制什么炮竹烟花,那等小买卖,哪里够得上添他和文王的窟窿。
朱藻谋的是死人之财。
是炸山盗|墓。
这事,他和文王周苍已经合伙谋划了一年,获利颇多,又岂会轻易收手。
“文王什么时候到。”朱藻问自己的侍卫。
“最迟明儿下午。”
周恒走后,姜漓也没去歇着。
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便半歪在了榻上,候着周恒。
周恒还没回来。
娴贵妃却过来了。
一个晚上,先是大皇子中毒,如今又是炸了火|药,娴贵妃睡不着,心头又慌,往日在宫里,她有太后照料,出来后,没个可依靠的人,又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啥,一番挣扎,到底还是过来了。
这回过来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而来。
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姜漓让碧素给她备了座,坐下后,娴贵妃往姜漓脸上看去,有几丝尴尬。
“那,那什么,本宫那果子可没问题。”
惠贵妃那毒妇,这一招够狠,若是昨夜皇上没让人验毒,将罪扣在了姜漓头上,姜漓受罚,定会将她供出来。
她怎么说?说果子是好的。
谁说的清。
姜漓必定会记恨她,一箭双雕,谁能有她毒。
姜漓笑了笑,“我知道。”
娴贵妃愣了愣,随后就开始数落惠贵妃,“你进来的晚,你是不知道她的心眼有多坏,别瞧着她一副可怜温柔的样,回回出的那些招数,都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