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村民们当即就冲上了前,但被席告水化出的水刃逼退了。
席告水虎着脸,心里却七上八下,琢磨不透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不过是接到席誓荀的通知过来开族会而已。
眼神极好的他很快从村民们手里的那张证词上看出了一丝究竟。
席穹晚的字迹?
内容看不太清楚,心里却已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立马对席穹东道,“待会儿我一进族堂,你就赶紧把门关了,不能让村民们进去!”
只要没有这些村民掺和,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有把握拿捏住那些族老。
“走!”席告水步伐一快,绕过人群,闪进族堂,席穹东紧随其后,不敢大意。
啪嗒,大门又一次关上,村民们不服气地拍打着,大有将它拍烂的架势。
被关在门外,来不及挤进去的两名族老面面相觑,这叫他们如何是好?
族堂大厅中坐着誓荀等八名族老,席告水见与自己关系教密切的告兰、告牛也在,放心了大半,随后他看向了站在厅中央接受盘问的席穹晚。
“穹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族老们被打断了问话,沉沉看向席告水,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和怀疑。
“叔爷。”席穹晚怕怕地看着他,一触及他充满深意的目光,身躯不由颤抖,那夜他威逼自己等人杀死顾兼暇的狠意仿佛重新笼罩全身。
“说来听听。”
席告水神情宽和,可席穹晚张不开口。
“哼!”席告兰先发制人地拍了桌子,“族长,她说你与穹东杀害了二十一人,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席告水心里有了个底,质问席穹晚,“我待你如亲孙,你在我面前犯的大错小错,我全都原谅,从不曾亏待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你这样做太让我心痛了!”
“穹晚!”他急切又语重心长道,“你是个乖孩子,我不信你会平白无故给我倒脏水,你跟叔爷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有人在逼你?”
席穹晚也不是个傻子,她哪里在他面前犯过错,他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只要她反水,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
“叔爷,叔爷!”席穹晚哭着扑到他身上,半真半假地哀嚎,“我不是故意的,是席欢颜在威胁我,她一口咬定是你杀了她娘,她要你身败名裂,不仅如此,她还杀了穹中!”
“叔爷,你一定要为穹中报仇啊!”
席告水立即愤怒道,“我堂堂正正,猎人屋那件事上,绝无半句假话,席欢颜这个贼子是被糊了脑子了!枉费我维护村中上下一片安泰的苦心!”
席誓荀一激动,止不住咳嗽,“她、她杀人了?”
“杀了,我亲眼看见她杀了席穹中!”席穹晚大声道,“我差点也被她杀了,这人就是疯子!”
旁听的席告云按住愧疚到快晕厥的父亲,“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席穹中的尸首呢?”
“那地方我不认识,我是被蒙着眼睛带进去的,只记得里面的摆设极好!”
席告水脑子一转,脱口而出,“她家,不,现在应该是穹东的家,诸位,其他事先不说了,找到穹中的尸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