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只玉蝉,手指不自觉地搅着丝绢。
早就听闻南疆有此宝贝,传言南疆的皇后年近五十却有着少女的容颜,不过血凰玉蝉极为稀有。
万金难得!
“太子,您对姐姐可真是上心,不惜花重金得到,让人感动。”她扯着笑容感叹。
“小嫂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凤君宸一收玉骨扇,轻轻敲打掌心,桃花眼微挑,似有不悦:“我这是对二哥上心,夫妻本是一体。对二嫂好,也是二哥好,是不是?”
夫妻二字就像巴掌一样甩在顾倾儿的脸上,火辣辣得疼!
再看看身上穿着的正红色衣服,仿佛在嘲笑自己。
一直沉默着的凤宫玄当众握住她发颤的手掌,低声温语地说道:“你若喜欢,过些日子也给你弄来。”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云舒槿一眼。
云舒槿根本不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有多宠爱侧室,眸光倒是注意起阮夫人头上的簪子。
除夕晚宴正式开始,丝竹声起,席间觥筹交错。
她主动给阮夫人敬酒,闪了闪清澈的杏眸,羡慕似地看着她的发间“阮妹妹,你的这支珠钗好漂亮啊!”
阮夫人根本不想搭理。
在她眼里,云舒槿就是不受父亲宠爱,在偏僻庄子生活了十余年的乡下土包子。
“上面镶嵌的碎珠子是翡翠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云舒槿的眼眸都是羡慕和渴望。
“嗤,少见多怪。”
阮夫人看了一眼云舒槿头上的素玉簪,嗤笑:“连翡翠和碧玺都不分,丢人现眼。”
“上面的金雀活灵活现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云舒槿抿了抿唇,又说道:“我可以借你玉蝉几天。”
阮夫人虽然不乐意去摘,可还是对血凰玉蝉心动了,她摘下簪子递了过去。
云舒槿接过,将玉簪放在掌心,还垫着一块丝拍。
她的眼中全是羡慕之色:“这支簪子是在玉城楼里打的吧,以前见我家几位妹妹也有。”
说着就亲自抬手给阮夫人重新插上,柔声细语:“我初来王府也不懂什么规矩,若惹了妹妹不高兴,你不要往心里去,血凰玉蝉明早就送到妹妹院子去。”
无人发现,一颗黑色小药丸已塞入她脑空穴位置的发丝堆里。
阮夫人抬手摸了摸簪子,用余光瞥向她:“你这王妃位置本就属于侧妃娘娘,是你自己不识抬举非要嫁进来,活该!”
云舒槿不再说话,只是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视线扫了一眼她头上的簪子。
火炉烧得正旺,大殿的温度一直在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