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男人扛在肩头上,视野之中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步伐不疾不徐,正朝楼梯上走。
“……你干什么?”宁缈两眼发懵。
上方传来萧行言不紧不慢的嗓音,“将功折过。”
宁缈:“……你能立什么功?”
“帮太太消耗掉那支冰淇淋。”
“……”
………………
在经历了两次起床失败后,躺到日上三竿的时分,宁缈才终于软手软脚的起来了。
大脸狗男人,仗着那个什么买的多,挥霍起来简直丧心病狂……
塑料姐妹群里未读消息几百条,宁缈打开随便扫了一眼,原来是昨夜有姐妹直播跟某小鲜肉男明星共度良宵。
自古以来富豪圈跟演艺圈之间就是千丝万缕,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万千少女心中的偶像是女富豪乃至男富豪的入幕之宾,实属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情。
宁缈素来不爱沾这些,动动指尖划了出去。
姚昙惜这回还是下了点本钱的,宁缈搜了一下,包括那篇10万+的「新锐画家graceyao:征服我们的不是她的美貌,是她的才华和自强」,现在都显示“根据国家相关政策法规,该文章已被移除”。
倒也难怪谭女士怀疑她呢。
宁缈就有点不明白了,姚昙惜这么折腾,拿谭女士当刀捅她一下,固然能恶心到她,可是这对姚昙惜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损人不利己么这不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上就是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奇葩,宁缈放弃尝试去理解奇葩的心理。
她打了个电话给阮季雅:“有个活儿交给你做,你看着工作量开价吧。”
阮季雅以为宁缈又要办宴会,熟门熟路地爽快应下,“成!什么主题什么规模还有什么特殊要求,列个单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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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是个比较特殊的活儿,”宁缈在梳妆台前坐下,指尖轻敲了敲桌面,“你手里有不少新媒体资源吧?”
阮季雅秒懂:“宁想黑谁?”
“我是那种人吗?”宁缈没好气,“我不黑,我捧——我要捧姚昙惜。”
电话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
“……不是,你说谁?”阮季雅慌慌的,“我没戴眼镜听不清,捧谁???”
“姚昙惜不是想给她自己造势吗?就那么一点一点润物
细无声的,太慢了,没效率。我友情帮她一把——”
宁缈嫣然一笑,“叫所有的媒体准备好,定个时间大家一起来捧我们的才女大画家,使劲儿夸,就照气死达芬奇,羡哭毕加索,梵高看了想拜师,克林姆特羞得要封笔,大都会卢浮宫争相宣布烧了所有藏品以后只供奉她……差不多这个标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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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季雅连喘气的声音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