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哭闹,格外地凶狠。
只抱着她的腰,问:“想不想?”十来日没见,她个小没良心的半点动静都没有,所有院子里都送了东西来,就她什么都没送。
“想的。”
哽哽咽咽的,她声音格外沙哑,听了这话却将人狠狠抱住:“想的。”
她红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孤看你一点都不想。”太子面带着笑意,浑身的气焰都消退了。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下的南珠,上边的耳垂瞬间就红得滴血。
“想孤怎么没点反应?”
玉笙抽泣着,却还是睁开眼睛对着他道:“反……反省。”他那日随口一言,留下之后就走了,哪知她却如今拿这两个字来堵他。
抬手拂开她额间的头发,他轻笑一声咬着牙,却越发狠了。
屋内的烛火燃了半夜,直到燃到底部漆黑一片,太子是半夜起来的,睡得好好的,怀中滚进来一个滚烫的人。
梦中抬手下意识拍了拍后背,入手却是湿润成一片,那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太子直接起身。帷帐的头顶上,玉明珠泛着朦胧的光。怀中,玉笙紧紧抱着他的腰,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浑身还时不时地打着哆嗦。
本刚刚还白皙红润的脸上,如今妆容竟数褪去,露出里面真实苍白的一张脸,巴掌大的脸上消瘦得厉害,连唇都没了血色。
细细的眉心紧紧拧着,她身子发颤,嘴里下意识地喊着殿下。
一声声的,谁也听得出来里面的恐惧与害怕。
合欢殿中,那熄了的烛火又被点了起来,太子披着单衣将床榻上梦魇的人摇醒,床榻上,玉笙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醒来之后瞧见他睡醒朦胧的眼睛瞬间就是一亮:“殿下。”
她双手伸过去,抱住他,抱着他的腰才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不是梦。”
“你刚梦魇了。”抬起她的脸,太子皱着眉心,有些自责,一晚上都要过去了他居然才刚发现,转身就要去请太医,怀中的人却是脸色瞬间都白了。
“不传染的。”
她抱着他腰间的手放了下来,整个人却是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都靠紧在床沿上,才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看着他。
话还没开口,对上他关心的眼神却是满是委屈:“我有每天都喝安神汤,太医说很快就会好了。”手指搅成了麻花辫,瞧着委屈极了,却是知道他不喜欢哭,眼泪也不敢流。
巴掌大的脸,努力地强忍着,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让人瞧着心都碎了。
“祖宗,孤可半句话都没说。”太子脾气出奇的好,又气又无奈的弯下头:“几时开始的?”
“孤发脾气那次?”
点点头,又摇摇头,咬着唇她到底还是忐忑地问:“殿下,玉笙没家世没背景,真的会像她们说的那样,以后会是走向周承徽一样的下场么?”
她玉白的手指伸出来,虚虚勾住他衣袍的一点。
太子看了她许久,最后却是点头。
那如火的眼睛里面炙热的眼神瞬间就熄灭了,勾住他衣袍的手也放了下来,眼中满是委屈,泪却是不敢滚。
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伸出去,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孤无法骗你。”这本就是个残忍的话题,后宫如何,东宫便是如何,都是从帝王的手中夺得丁点恩宠的人。
前朝与后院,永远都是分不开的。
玉笙是没背景,干干净净,没有后台,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扬州将人带回来。
拍了拍她的臀:“这事放在旁人身上是劣势,却是你的优势。”
掌心掐了掐她的脸,他拧着眉又问:“这话谁对说的?”想骂她没出息,一句话吓成这样,瞧了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还是闭了嘴。
玉笙这才满意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不肯说。
太子想了想,眯着眼睛问:“陆静姝?”
仰起下巴哼了一声,她眉眼带着得意的笑,却故意酸里酸气儿道:“谁知道呢,估计是您那即将入东宫的陆良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