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哪来的直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拉住青衣女子的衣袖:“你是不是认识谢弈?
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我很想他,我每天都在思念他……”
她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饶是她哭得这般伤心,青衣女子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仿佛天生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身后的男人更甚,自始至终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姑娘,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谢弈是谁。
我从昆仑山采玉归来,碰巧途径此处罢了。”
青衣女子将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拿开,“连我的剑都被你惊动了,我们也算有缘。
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一次,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得把你的匕首给我。”
黄衫女子警惕地退了几步。
她将手伸进袖子,握住藏在里面的匕首,“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匕首?”
青衣女子笑而不语。
“这把匕首是谢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除了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有钱,我可以把钱全给你。
我还有……”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青衣女子打断她,“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快回家去吧,这么美的姑娘孤身在外,可是容易遇到歹人的。”
“等一下——”只要能再见到所爱之人,她豁出去了:“我答应你。
我叫江瑞霖,我要等的人叫谢弈,是个铸剑师。
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他,匕首可以给你,我还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钱就不必了。
你和你要找的人,说说来去脉。”
江瑞霖神情缓和了许多:“多谢姑娘,姑娘怎么称呼?”
“灵夙。”
“夜色将至,江边寒凉,灵夙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家中小坐。
我就住在这天水城里。”
“那就多谢了。”
青衣女子回头,“阿湛。”
名唤阿湛的男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停留在江瑞霖手中的匕首上,迟迟没有移开。
江家是这天水城的首富。
自太祖年间起,江家数代做织造生意,买卖范围西至关外,东到汴京,百年来大大小小的店铺开满了天水城,即便在整个京兆府也是排的上号的富户。
到了这一代,江老爷老来得女,膝下只有江瑞霖一个孩子,夫妻二人如珠如宝呵护着,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对她的管束也不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般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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