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见血冒出来,她手脚稳的像壑园那只吃撑的猫。
生死算我的,是非算我的,千秋功与过,都算我的,李敬思不必死在这。
薛凌续:“我唯一有些想不透的,就是,那时候你没必要站在她那头啊。”
李敬思感受着脖间凉意,昂头不敢动,只恐薛凌一个失手,他要命丧当场,方才就敢离远些。
众人在前,他也不敢与薛凌答话,唯恐留下把柄。侍卫步步紧逼,包围圈越来越小,几个李敬思亲信道:“放开统领,留你好死。”
薛凌道:“算了,李大哥。”说着撤手将李敬思往人前猛地一推,旁人恐伤了他,不得已先收了箭簇刀尖。
薛凌趁此跟上,剑锋划过跃起踩着人肩膀削断门帘冲到了外头,且杀且走,李敬思站稳大吼一声“放箭,放箭,死活不论。”
外头开阔且无忌惮,御林卫瞬间围上来堵的水泄不通,她逼退一个,又上来一个,而后拿刀的全数退开,数十杆长枪齐齐刺过来,恩怨斩断三四,余下相互牵绊推攘,终有利刃,刺进了腰间。
她再拿不稳恩怨,眼前是日光模糊,笑想不是个好日头,不是个好日头。
忽而人群散开,火光大盛,今日本是祭天不缺火种,滚油灌在祭祀用的铜鼎里,火星上去顿时呼啦盛开,烧的烈烈作响
薛暝在马背上扔过来三四只,紧接着冲马到跟前,一手将薛凌捞上了马背,拿早已备好的湿衣服盖灭她身上火苗,顺势安置于自己身前。
李敬思大吼道:“砍断马腿,放箭。”
她睁眼,嘴角带血,笑道:“算了,你把我丢下来,算了。”
薛暝疾驰往东,又见来时路把守重重,往南是峭壁,山路马跑不上去,西北两面俱是悬崖。
他扯着马来回兜了两圈,大批人追到跟前,箭如雨来。薛暝挥刀击落一些,却护不住马。
畜生吃痛,扬蹄乱跑,又一阵飞箭来,再撑不住,跪倒在地,将薛凌二人朝前摔出老远。
薛暝单手揽着薛凌在地上滚了几圈,眼见人群围上来,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身后岩壁陡峭,红眼将薛凌紧紧搂在了怀里,环刀护住,急问:“怎么走,我们怎么走?”
薛凌有气无力笑:“你受伤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
“你把我丢下来,往祭台西侧去,那底下是,是护城河,你抓着什么下去……下去,你下去吧,跳,跳下去也行,我跳过。”
李敬思近到身前,只方才吃了个亏,再不敢单独上,伸手招呼众人要再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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