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一脸无辜的周奎在太监和宫女面前,见到了自己女儿。
“见过皇后。”
“父亲免礼,今日唤父亲过来,除了是因为思念父亲,还因为有一事要问父亲。
父亲在京师的几家粮铺,最近可有涨价?”
“涨了啊,边关用粮输送粮草,京师本就粮食不多,去年又是南方受灾,如今存粮减少,别人都涨了,我当然也要涨了。”
周奎不知道皇后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皇帝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父亲你糊涂啊!你难道不知道陛下也在差人购买粮饷,驰援边关吗?
你这时候涨价,不是在戳自家人的脊梁吗?”
“嘿哟,你这可冤枉为父了啊,要知道咱家粮铺的粮食也是买的别人家的。
别人涨价咱们自然也只能涨价了,你总不能让为父赔本买卖吧?”
周奎一听就叫屈道,周皇后又不傻,当然知道周奎这番话也纯是在糊弄自己。
“父亲,你怎么说也有万亩田产,存粮至少数万石,可是如今却跟我说粮食是和别人买的?”
“这不是去年受灾了嘛,我记得去年就给你写信说过,家中田产产出减少。
为父还捐了百石给周边咱家修建的义仓,鼓励乡亲们一起捐粮到义仓。”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父亲什么秉性,周皇后都差点信了,想想今日陛下阴冷的气息,念及骨肉亲情,周皇后还是严肃的打断了周奎继续叫屈的鬼扯。
“父亲,我只说一遍,夫君已经生气了,如果你不想周家招灾,就赶紧把粮价放下来,最好做出表率,向夫君捐助一些粮食或是钱财。”
“哎哟,家里哪还有钱财啊,真没有了啊!今年陛下给家里的俸禄就已经少了一半,府中上下那么多人还要养。
再说存粮,粮价上涨也是因为没有粮食才会涨的啊,你这样,是在让为父还有你母亲,你族兄族弟都饿肚子啊。”
周奎一听,瞬间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一大把年纪的父亲,周皇后无奈的苦笑一声。
“罢了,嘉定伯,本宫不要求你捐助,只要你让家中粮铺的价格降下来,这个没得商量!”
“好吧,皇后这么说了。臣也只有听命了,唉!唉!唉!”
周奎看皇后已经摆出皇后的架子了,不敢继续顶嘴,只能先答应下来,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不参与这个计划,选择小赚一笔了。
随后就一阵叹气的告退,看的周皇后一阵好气。
自己这父亲,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还在计较他鸡毛蒜皮的那点损失。
忧愁想了一会,这才摆驾,和众宫女太监一起回到寝宫。
她知道,这些人中肯定有夫君安排的人,不过没关系,她把自己能做的做了,哪怕后面她父亲不听劝告,至少夫君还是会看她情面高举轻放。
武英殿。
范复粹值守,正在翻阅着奏折,看着一份关于李自成正在前往开封的奏折,眉头一皱。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哈哈笑声,让他本皱着的眉头一抖。
隔壁后殿,崇祯躺在躺椅上,一边拿着matepad看着视频,一边手中握着一串散发着孜然香味的羊肉串吃着。
身后的高宇顺拿着一个小电风扇给吹着。
“皇爷,南方来信了,郑芝龙已经收到皇爷旨意,并表示会配合皇爷,放荷兰人有皇爷标识的商船通过。
并且会在三月十五左右,安排郑芝豹经海路抵达天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