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虽反感润润和岁岁姊妹俩,奈何润润如今已是陛下的婕妤,飞上枝头变凤凰,难以开罪,只得装作没看见。
润润直奔岁岁住处。
“姐姐!”
岁岁正在屋里坐着,虽穿金戴银,却心事重重,眼圈稍稍发黑。
“润润……”
暌别未见,润润险些大泪涌出,撸起岁岁衣袖,见她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王妃打姐姐了,是吗?”
岁岁讳然摇头,并不欲多谈自己,神神秘秘拉着润润来到卧室,紧紧关上了窗牗和门。
“润润,姐姐一会儿跟你讲的事,你必须放在心上。”
为见润润一面,岁岁故意在王妃面前说些茶言茶语,引得王妃大怒动粗。王爷甚为怜惜,和王妃吵起来。
岁岁便趁机装病,奄奄一息,乞求王爷想办法让她和润润见一面,否则她命不久矣。
谢寻章怕岁岁真有三长两短,走投无路,替她求到了陛下面前,姐俩儿这才得以会面。
润润深知姐姐素来稳重,绝非胡闹之人,此番费尽周折见她,事情定然十万火急。
岁岁首先问,“前几日姐姐托王爷捎给你的镯子,你还戴着吗?”
润润难于启齿,她用那镯子射死了贵妃娘娘的犬武士,闯下大祸,陛下为此发好大火儿。
岁岁倒不知犬武士之事,她给润润秘武,原是叫她为另一件事防身的。
那件事到底什么,岁岁也说不清。
只是半个月之前岁岁在王爷与陛下的密信中,瞥见“润润”二字,心生不祥。
有东西防身,总比没有好。
润润把武器用在了犬武士身上,却属阴差阳错。
“这几日张佳年联络我了,他想带你走,你有胆子和他私奔吗?”
时间宝贵当下无外人,岁岁索性照直说,
“皇室强势逼婚,张佳年说他绝不会娶檀庭公主,他已提前安置好了老父老母,只要你豁得出去,他和你远走高飞。”
……这可是振聋发聩的大事。
润润听得耳膜直嗡嗡响。
远走高飞?
即便在最艰难时刻,她也从没敢动过这心思。
润润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到。
岁岁扶润润坐下,虽说陛下和王爷可能要对润润不利,但苦于手中没有确切证据,一切都是岁岁的揣测。
缓缓道,“好妹妹,你考虑清楚。难得张佳年中榜之后还对你一往情深,这些日一直为此事谋划,宁负公主也要娶你。”
从隐蔽的梳妆台下拿出一小包东西,塞给润润,受张佳年之托。
“如果你想跟他走,这些是盘缠。”
润润沉吟半晌,却摇头,默默把布包推开。
“姐姐,我不能走。”
顿一顿,她诚恳地说,“我和陛下拉了钩,答应陛下一辈子都留在宫里的。”
岁岁怔然,还以为陛下派了什么亲兵看着她。拉钩,拉钩算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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