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玉茹气得小脸通红,却有人比她更气,只听左边传来一声怒喝。
郑氏铁青着脸,直直地走到几人前头,她轻抬着下巴,有种俾睨天下的气势,
“我不知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想要我弟媳妇离开谢府,给你们教养小辈,痴人说梦!你们若是有胆子,就去府衙告我,我在这里等着!”
族长夫人狠狠抖了抖身子,郑氏的眼神实在吓人,她哆嗦了几回嘴,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两个妇人更别说了,还以为她们是来帮忙的,结果缩在她身后,都不敢吱声。
玉茹一愣,她没想过郑氏会帮她,她还以为府中有谁要她上门受羞辱的话,郑氏肯定是其中一个。
玉茹有些羞赧,这回是她小人之心了,随即脸色一点点变红,半是羞的、半是气的。
秦氏诧异,看向郑氏带着几分满意的神色,目光扫向沈氏几人,又彻底冷了下来,恨不得把她们打个对穿,
“来人!把这三人,给我丢出去,以后沈氏再来人,不必回禀,直接乱棍打出去。”
“你们欺人太甚!比以为我不敢告你们!”
族长夫人被两个健壮的妇人,扭了手,嘴里还直嚷嚷,她脸上满是怒色,唾沫横飞,一副出了门就要去衙门的架势。
秦氏听了心烦,懒得搭理,
“给我吧嘴堵上,记得扔出去之前给我狠狠打一顿!”
“是!”
几个婆子恭敬应是,手上暗暗用力,打人啊,她们最擅长了。
不一会儿门外就听见了打板子的声音,“啪啪啪”连绵不绝,还伴随着三人拼命求饶的声音。
玉茹坐在花厅里,听这力度,约莫猜到大概皮开肉绽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她眼神一暗,就是母亲不吩咐打板子,她也不会饶了她们的。
“玉茹,你受委屈了,放心有娘在呢!”
秦氏深明大义,她觉得小儿媳从头到尾没做错任何事,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她把小儿媳拉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后背。但看向郑氏的目光却不怎么满意了,
“沈思柔的事,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氏是真的以为是郑氏下的手,她查到一半就收了手,也是这个原因,但刚刚郑氏斩钉截铁的模样看着又不像,不过事情总是因大房而起,
“都说妻贤夫祸少,老大媳妇,你近日来做的事,实在不像话,你若是不会管家,自有人会管。”
秦氏也是气极了,才当着两个媳妇的面,叫老大媳妇下不来。
郑氏脸色爆红,心里纵容怒火中烧,除了硬着头皮称是,却毫无办法,总归她不该动那心思。
玉茹这会儿已经缓过神了,外面打板子的声音不绝,好歹叫她出了口气,听见秦氏这话,默默的看了林氏一眼,在她眼中同时看到了惊惧,心下好笑。
她和二嫂子志不在管家,若母亲真的把管家权从郑氏手里收回来,恐怕要自己劳累了。
等两个嫂子退下了,秦氏和玉茹说私房话。
“玉茹,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这几人样子摆的太明显了,无非是为了讨好幕后的人,可小儿媳妇深居简出,极少碰见外人,更别说她头一回来江南,统共都没参加过几回宴会,秦氏思量的半晌,没想出来,究竟谁和小儿媳妇过不去。
玉茹瓷白的脸,冷冰冰的,眼神里闪过一阵厌恶,“娘,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秦氏抬眸看她。“景王?”
玉茹点点头,除了这厮还有谁能把事情做得明目张胆?景王这样无法无天的人,若是真的如梦里一般当了太子,那才是国家的灾难!到时候,她不死也要脱层皮。